“安靖——”
“安靖——”声音很是悠远,夹杂着一丝丝悲泣。
但,安靖是谁?
“你个死丫头,你还要睡到什么时侯?”
“平时叫你早睡觉,早睡觉!就你不听,现在好啦!差点就触死,一睡就是一年,你要拖死我们家才甘心是吧!”一个面容沧桑的老妇人,嘴上说着狠话,手上的动作却是那么轻柔。
轻轻的擦拭着床上的女子,病床上的女子瘦的早已不成人样,若不是监护仪时不时响起,几乎没人会相信这是个活人。
阿谷看着面容苍老的妇人,突然好想抱抱她,好想叫一声“妈”。
只是翅膀穿过妇人的身体,阿谷愣住了!
对哦!我现在是一只鸟。
我不叫安靖,我叫阿谷……
阿谷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只是隐约听见监护仪骤停发出的警报,还有老妇人悲泣的痛哭。
“安靖,安靖!你给我缓缓!”
“妈刚刚只是说的气话,不要生妈的气!呜呜!”
“在缓缓,医生马上就到。”
“呜呜……”
…………
“妈!”一声惊呼!
阿谷从睡梦中惊醒,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阿谷,从不认为她自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她不会为已逝去的东西过多挽留,她只会大步的往前走。
前世的种种,她的母亲,大哥,嫂子,侄子,对于现在的她终不过是梦一场,过眼云烟罢了。
道她无情也罢,说她冷血也行,既然已经逝去又何必去强求。
尘归尘,土归土,人自有归处。
阿谷呆呆的坐着,时不时听见来自火塘燃烧木材的声音。
终是自嘲一笑,好似回魂般,叹了口气,低声道:
“妈还有大哥大嫂,还要带孙子,我走了也甚好,甚好!终是少个拖累。”
“呵呵!”
这一刻,阿谷才明白,原来她一直未成放下。
不知是她的心境开阔,还是那一丝魂的回归,阿谷的身上散发出乳白色的光芒,好似一刹那又好似永恒。
直至光芒散去,阿谷才回过神。此时她的翅膀上长着细细的绒羽,不在似以前的光秃秃了。
绒羽的长出让阿谷很是欢喜,也冲淡了心中的不舍。
正欲叫醒原泽,扭过身,这才发现原来大蛇早已醒来。抱着大蛇的脑袋就是一阵乱蹭。
“泽,泽,我长羽毛了!”很是欢喜,只是瞧见因为这个动作身上掉下了些许绒羽,好一阵心疼。
不在理会大蛇,捧着掉下的绒羽,暗自神伤。
原泽眸光一暗,化成人形,抱抱大鸟,细心的为她梳理绒羽道:
“下次不会了,我们好好爱惜。”
“嗯嗯!”鸟脑袋一下下往下点,很是赞同,张开羽翼抱住原泽,学乖的阿谷轻轻的磨砂着原泽的脸。
彼时,原泽脸上的鳞片已经很少了,只余下眼角旁的几块,连续一个干季不停的巫药终是有了效果。
现已经可以熟练的掌握兽身与人形的转换,至于人形还带有些许残留早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
自从幼崽们见到一夜之间长出绒羽的阿谷,感到很是惊奇,总是幻想自己一日之间长大,成为部落战士。
孩子的世界总是那样的天真,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幻想。
现在的阿谷是丝毫不敢有大动作,也不敢接近火塘,总是担心火塘的火会将她的绒羽给烧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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