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听怎么来。
那个食人族的族人个个面色难看,看向周围的邻居均是不善,有着隐隐杀意包含其中,而不敢外泄。
可周边的部族是吃素的吗?在他们眼中吃人的才是懦夫,胆怯之人,无能之辈,只能逮着弱小无力的绵羊使劲欺负。
虽说这大部分人同样瞧不上弱小的人类,可他们不屑啊!人类有什么?除了那相似的外表,细滑的皮肉,能带来力量吗?能带来宝骨,灵文吗?
不能啊!他们比野兽都不如,至少野兽怎样都有一身厚实的皮,多多少少有着各种材料,还能温润小崽子们。
故,他们瞧不上人类,更看不上吃人的兽人,实在无能。
非食人族对食人族有着天然的鄙视连,而今日那个部落点燃了。
现下,是动不了,他们一样有红灯笼草守护,犯不着为这么一垃圾得罪红灯笼草,可出外就不好说了……呵呵!
远远看见那火上的东西,着实倒胃口的很,尤其是阿谷白日还见过,那是活生生的人啊!
此时他身无寸缕,头皮连着发丝被剥了下来,堆至一旁,脖子往下,由胸到腹一道长长的口子撕开,里面没有内脏,想来是被掏了出来,离着不远有着一口石锅冒着滚滚热气,应是炖汤了。
蛮荒各部族还没富裕到吃一半扔一半的地步,对于缺乏的食人族更甚如此。
这具人体烤得非常好,外焦里嫩,面目可憎,饱含怨气,至死眼也不曾闭上。
这食人族还非常舍得的放了些许盐,颇为懂吃的样子。
阿谷忽的扭头向一旁呕吐,她不是没见过更为血腥的场面,忍受力自愈不错,只是那些对象均为凶兽,是食物,是材料,是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品。
同样的她有过觉悟,或许终有一日我将葬于兽腹,盖因蛮荒如此。
可,人腹她不许也从未想过!
那简直就是她的罪孽!
原泽轻轻拍抚阿谷后背,一言不发,他见过了,阿谷也应瞧瞧,这世界不可能有部落那么简单那般仁慈。
不止阿谷一人,这一行的新加入战士皆不外如是,顿时营地中除了烤肉的香气,还有战士们新加的腹中秽气,古怪的很。
又有人想吐,是一名老战士,只是被他硬生生给憋住,眼看诸多眼睛望向他,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
“哈!你们不觉得这味难闻吗?”
……
禤吐完一波,耸动下鼻尖,再次受不住,弯腰呕吐,早上的食物早已消化的七七八八,中途也就填了两块肉干,根本不顶事。
吐完肚中的最后存货,肚子又开始不满的叫起,摸摸自己的腹,再看看面前的肉,着实倒胃口的很,禤再也受不了的骂了起来:
“这帮子狗娘养的!”
“坏人食欲,真该砍了了事!”
禤这一带动,战士们也不在压抑情绪,如同先前的部落,一个个嘴上不积德,怎么难听怎么说,声音一个赛一个大,生怕那食人族听不见,说的是他们。
顿时,不止附近几个部落,非食人族这边好似炸了锅般,热闹赛过白日,却一个个污言秽语,说的好不顺溜。
原来这帮子野蛮人,口才竟如此溜,阿谷都惊呆了,好些她闻所未闻,不曾想象。
事实证明,到了一个极端,人也是有无线可能的。
只是热闹过后,散过气,这手里的食物还是得咬牙吃下,不管你有无胃口。
坚决贯彻不浪费一点食物,将食物化为能量,补充自己。
煜寒眸正一眼不眨的盯着。
阿谷艰难的咀嚼,一口口咽下,她头一回知道味同嚼蜡的感觉。
强大,必须要强大!
欲望头一回如此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