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祁山看的更清晰,这把刀几乎逼近他的脸颊,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刀面反射出他的模样,又惊有怂。
向后退了一步,这才道:“大人这,应是下品灵器,堪堪入了品。”
避免阿谷一时翻脸,连忙补充道:“这材质很好,要是交给炼器师大人定是能更好。”
阿谷只是淡笑不语,心头有了数,收起刀刃继续向前。
大漠上的风景几乎千篇一律,除了黄沙还是黄沙,阳光映照下是一片的金光灿灿,不同的是,风儿尤爱这片土地。
在这里嬉戏,打滚,只这给大漠的旅人带来了不少困惑,黄沙遮人眼,也迷了视野。
大漠还有一道独属于它的风景,就是幻境别名蜃景,运气好者不过就是一道虚幻的幻像,这走背运之人一脚即可踏入真实,可能是大漠深处的险地,亦有可能误入某座兽人的城池。
一般遇上者都会远远的避开,这运气少有人去赌。
故远远的看到不同的实景,自己还是要有个判断,真实与否全靠眼力劲。
“看看!前面的是不是你说的傀部落。”站立在沙丘上,木羚手搭棚,看向远方。
那里有石头堆成的简易石墙,有着一座座石屋的影子,还有来来往往巡逻的不少黑点,里面的人怕是不少。
就是外边也有着稀疏的植被,这可不是老死的枯木断枝,一株株现在是有些无精打采可却是实实在在活着的植物。
木羚对此颇为兴奋,指着那,激动道:“那才叫绿洲啊!”
“行了,行了!瞧你这激动样,夜间碰上异植也不见这样。”阿谷连忙制止道。
“那不是要入腹的食物吗?”木羚反驳,“况且哪有这样一小片绿洲给人的心情妙,都是能走能跑能吃肉的另类凶兽。”
“一点也没植物样。”
“咳,咳咳!”戌桉一个不慎,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心下腹诽:你不就是吗?心里没个逼数。
回头伴着脸对后面的三人道:“看仔细了,是不是蜃景?”
前不久他们就误入一个突然出现的蜃景,也亏得运气好只是个单纯的幻境,只这也被吓了一跳,惊出一身冷汗。
但人不能次次都去赌运气,运这东西虚无缥缈,至少阿谷不敢称自己是气运之子。
祁山来来回回看了三遍,这才敢确定的开了口,“是的,应没错。”
至于两位少年,不管看多少遍,辨不出就是辨不出,这蜃景几乎虚幻的可以媲美真实。
两位少年郎阿谷通过祁山也知其名讳了,一名叫石头,一人唤苜羊,正是那受了伤,此前话多的少年。
阿谷嫌石头的大漠语难念,索性用红鹿山脉的语言给他起了名,叫琅。
“你不是在学我们的语言吗?这名译过来,太朴素了,要是在我那边喊上一声,定有大群应和之人,不能重复,我想想!”
“不如就叫琅吧!不知你是不是这块美玉?哈哈!”可是想想自己都笑了,对于自身阿谷这名她还是颇有怨言的,阿爸当初怎就不多想想,起名这般随意。
自然,这也蛮荒的朴素现象。
清亮的笑声回荡耳旁,少年人还有点没回过神,到是一旁的苜羊推搡了一下。
“快跟上,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得到认可了?”语气中都带着难以自持的兴奋。
不怪他如此激动,真正见识过大漠,才知自身的渺小,要是能学到本事……不要多强,比得过这沙奴,苜羊就很是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