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砸入沙地,漫天的黄沙似要为它哀鸣,与它送行。
最后的一眼它也没有钻出甲壳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可巨大的恨与怨也随着它生命在消逝,只留的畅快与惋惜。
斗个两败俱伤好,一起陪它长眠于此!
一只虫的世界太过孤寂。
黄沙滚滚,烟尘弥漫,每个人所看到的视野,都不甚清晰。
好一阵他们才反应过来,那个大家伙死了,倒在黄沙上。
也就在这时,傀部落高级战士反应过来,扬起手中的武器,高声大喝道:
“傀部落战士听令,杀!”
“一个不留!”
刀之所指,正是先前那个部落的藏身之处,此时岩刺所立,无数干尸悬于空的惨地。
得了令,身上无所大伤的战士,纷纷冲出,不少战士嫌人身累赘,兽身显现,身姿娇小,速度敏捷的极耳于大漠出现,奔腾间,掀起黄沙,势不可阻挡,大有一副大军压境之威。
要把心头那一口被红岩甲偷袭至此,憋屈到现在的郁气发泄而出。
阿谷也身处其列,紧跟周的身后。
她可以选择留在原地,可避免不了要对上那样这样的审视目光,没得周护着她,性命可无忧,但难保不会出意外,毕竟现处傀部落一员,怎的也得出把力。
再说,她也心有戾气,不发泄何来畅快?
敌方部落也在一开始的慌乱迅速稳定下来,被红岩甲临死这么阴了下,心下不得好受,所有计划皆被打乱,不得不和傀部落正面战上一场。
这下损失必不会少,回去怕是难啰!
领队下令,只一字“杀!”,傲气如他度过最开始的慌乱已不将傀部落的残兵看在眼中,就是楫现在怕也身负重伤。
拿下傀部落这一队简直易如反掌,此时已然在考虑战损的问题了。
他方战士听令,悍勇冲出,眼中有洗不去的恨意,就在刚刚他们的朋友,兄弟亦或爱人化作空中那一具具干尸。
为什么傀部落人不早点死去,成为红岩甲的糕点不好吗?
原始的战争,没有什么军阵可言,亦没有指挥一说,两相碰撞,就是一个字“干!”
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比拼的就是实力,至于配合,多得不过两,少的傻乎乎一人冲入敌方,被分尸了都尚不可知。
高级战力被傀部落高级战士所牵制,运气好点对上比自身弱的,两刀下去已身首分离,运气差的对上比自身实力强者只得落跑,或与他人合力对付。
怎一个乱字可概述?
阿谷穿梭于这血肉磨盘中,既要保全自身,又想得这一两功,可她的眼却时刻注意着敌方领队。
这人她认识,在漠河周有所介绍,来自幽金部落,部落兽人品种其杂不是傀部落能与之比较的。
也就在这时,幽金领队动了,阿谷捕捉到时已不在远处,他的目标就是这血肉磨盘。
阿谷面色大骇,这可是八级战士,屠他们这些中低级战士,简直是简单至极。
“周!他杀来了。”
人未到,势先至,一人压制了傀部落一方战士,身体难以动弹。
眼看身前的敌人就要举刀挥下,血溅三尺,无力的他们连格挡的气力都没有。
眼中的倔强,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