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羚也认真的点了下头,道:“她没骗你。”
祁山一瞬间僵住了,心思被看穿,这可不是好事。
这时他该如何做?脑袋一下子空白,不待他思考如何辩解。
阿谷的戏看够了,扭头向木羚和戌桉二人问道:“怎么办?放了吗?”
“他都这样说了,就先留着吧!”戌桉这时出声道,好似先前危险的信号不是他发出的一般!
做作!
木羚心下暗骂,她对三名人类的生死并不在乎,死不死的和她没关!
可这三人的存在确实打扰到他们的谈话,尤其是祁山。
不论他们心头如何作想,眼下还没有动他们的念头,简单的安抚了几句就将人轰出了门,在外守候。
这回,屋中的交谈也不再用着大漠语,其间更是不乏有笑声透出屋外,好似三人相处间,无再有所隔阂。
可其中的差异阿谷自知,现在能正常交谈,还能嬉闹已是极好了。
时间会抹去一切,就连伤疤也会逐渐淡忘。
夜宴很热闹,熊熊的火焰驱散了黑暗,带给人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心,阿谷也得以好好的吃上一顿饱饭,肉管饱!
还是热的,口感极好,远不是在外能比的。
他们欢跳着阿谷从未见过的舞蹈,唱着动人的歌谣,为归来的战士庆祝,为胜利而喜悦。
但在阿谷的感知下,却还有一群人躲在暗淡的角落中,或强颜欢笑,或听着战士们讲述自家亲人的英勇战绩,大漠的故事。
他们的父亲,兄弟,朋友,爱人……永久长眠,可傀部落胜利了,他们带回来了资源,带回来了更好的明天。
当红月夜到来的那一日,会有更多的族人得以存活。
木羚和戌桉早早的就入了这人群,融于他们的欢愉与胜利,感受他们的热血与野性,听着漠河的壮阔,战场的残酷,红岩甲的凶悍,还有幽金部落的阴险……
这一样样的都是阿谷未讲述出的经历,听得在场众人仿若沉浸其中,拿着刀正与敌人生死搏杀。
咒骂幽金部落的阴险与狠毒,唏嘘红岩甲的死亡,感叹漠河的伟大……
忽然,阿谷弯起唇角笑了,将最后一口肉塞入口中,只是几下便吞入腹中。
这是他人的热闹,我活了下来,是我的幸运。
可幸运并不会永久长伴,阿谷知晓,只有力量才是蛮荒的主旋律。
眼神可惜的看了眼围于篝火的凶虫肉,可惜,已经饱了!
起身和木羚二人打了声招呼,便朝外边走去,远离这片热闹。
里边是兽人的篝火夜宴,外面,沙奴们也一个个扬着笑脸,喜意从眼睛里迸发。
他们已和傀部落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眼前的加餐很开心,可未来更值得展望。
很快,她的眼睛就寻到了祁山和两位少年郎的身形,他们好似游离在外,与傀部落的热闹,高兴截然相反。
精神恍惚的立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隐匿黑暗的夜色。
是那般不起眼,也不同傀部落沙奴有任何交际。
他们显然还在忧虑自己接下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