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是阿谷没见过世面,实在是饿着肚子,看着美食,在思索琐事,属实不是她的风格。
入口细滑,承袭凶虫一贯的口感,不同的是咬下去很是劲道,但却绝不缠绵,吃了几口阿谷就放下了刀。
皱着眉,下了个定论,虚有其表。
不知是同福楼的大厨能力所限,还是黄金虫本身肉质普通,味儿也就这样了。
整顿早食说来稀奇的还属寒冰刀客,这是只在夜晚出没的凶虫,长居地底,饮寒潭。
故肉质冰凉,片成凶虫片,配上一小碟蘸料,入口惊艳了阿谷,配着粟直接吃了两大碗。
当然,不好吃的,阿谷也不会浪费,通通填入腹。
至于粟,和雪米没得比,单单卖相就足足差上一大截,可它胜在米粒比雪米饱满,明明灵气蕴含不多,可很稀罕的是,这东西入腹竟意外有了饱腹感。
招来沙小二一问,原来磐石城的这种粟通常是供应一二级的沙奴食用。
即便是虫肉也不是他们能随意吃的起。
为此,两碗粟上桌的阿谷可大大博足了厅中兽人的眼球,虽是好奇,可到底没人问出口。
一是阿谷这个生面孔,二是兽人的私事,也不是人人都愿惹得一身骚,怪脾气的兽人多的是。
结了账,问清了灵药一条街的方位,领着早在门外候着的两位少年郎,便出了楼。
意志力扫去,和少年郎同是等待还有不少的沙奴,想来是店中食客的仆从。
这并不难理解,条件好点的兽人买下一两奴隶即能照顾自己的生活,样貌好些的还能舒缓自身的欲望或满足怪癖的私欲……
战士说来高贵,可谁又不是在蛮荒中苦苦挣扎存活。
搏杀在生死的前线,为了部落也是为了自己。
这样的高压下人不疯魔,已属难得!
力量,生活在蛮荒的人无不向往,但命运也从不是公平的,资质天定,机缘更是难得,天命主角少有,多属平凡。
突破无望,甘于平庸,沉迷城中的繁华,却也要为了温饱,为了生活品质努力挣扎。
有人的地方,就有了江湖,江湖地儿恩怨难分,仇怨也来得无根无缘。
仅是见财起意,亦或是那一日正是霉运当头,不宜出门。
店外的颅骨灯何尝又不是在叙述生灵的悲哀,惨白的头颅,灰白的色调。
生命之火已然熄灭,重燃起的是生灵在世时未能给予世界的光亮。
高高的头颅飞起,深红的血液溅洒于天地,将石面泼成了一副诡异的画作。
人化兽身,重重的跌落地表。
少有几滴带着温度的血液溅洒在少年人的面庞,他们几乎说不出话,眼前的这一幕好似回到初遇时的相见。
大漠起了风沙,眼前的身影和那一日逐渐重叠,她不是只对人类狠,而是对站在她对面的人都下得去刀子。
这人从未变过,两名三级兽人战士当真不够看。
无神的双眼睁开,眼中一片虚无的黑,阿谷喃喃道了句:“有点重啊!这可咋办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