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拉入虚妄的幻境,终才形成他此时的昏迷。
但时间有限,阿谷无法预测拓跋会在何时醒来,幻境只是幻境,要不了他的命,阿谷也无力击穿七级战士的皮囊,突破他的肉体防御,砍下他的首级,结束掉他的一生。
简单的将伤口包扎,换了一身干净没有血污的粗布,从他身上翻出了零碎的钱财。
远不及阿谷心中的预期,仅仅够个零头。
他的右手腕配带有一个空间手镯,却不是阿谷可以打得开的,需要本人的意志力,才能开启。
不舍的收回视线,不能贪心!不能贪心!在心头默念了三遍。
卷走了屋中值钱物,就在逃走之际,还打包了一个在府邸伺候的傀偶沙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此栋石宅,不曾惊动其他人。
可能拓跋从未想过会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可事情就是那般反复无常,出乎了他的意料。
自信到过了头的人,总是要付出点代价,交点学费。
外边是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地界,四下清幽,都是一栋栋独立的石宅,并不处在闹市区。
来回的人影子,阿谷都没瞧见几个。
也是正好,方便了阿谷,转动着左眼,认准了一个方向,不做丝毫迟疑,几个步伐间,人已消失在这一条街。
只是风儿刮过,带起了淡淡血腥,转啊转!气味于这天地间消散。
左眼传回来的视野并不是那般清晰,时而绚丽缤纷,时而回归灰白色调……但也勉强支撑着阿谷向着目的地前进。
刺痛疲倦时刻伴随着她,苍白着面容,唇瓣失去了光泽,将面孔遮掩于粗布,在这黑暗不起眼处前进。
斗兽场这条街属东区的热闹地儿,人来人往,街上可有不少吃食铺子,有肉有灵果,香味飘出了店,直把人馋得口水泛滥。
现临近紫阳,午间的食客却也不在少数,有的是刚从斗兽场出来的兽人,还有的是等待下午场的战士,又或是寻着香找来的过客……
无一不列外身上都有那么一两个小钱。
心善者,抑或是今儿心情不错者,都能赏自家沙奴于这时间段几口吃的。
迎来同是沙奴的一番羡慕与嫉妒,备是长脸。
要知道一日三餐在城中已算豪奢,就是普通的兽人战士也未必舍得,谈何沙奴呢?
最是边角的两位少年郎吞咽了下口水,止住了腹中饥饿,平时也未曾有过这般状态,都是这香味勾起的瘾。
默默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颅。
他二人已是这特殊的存在,本就不受待见,更不愿吸引过多仇恨,招惹怒火。
实力低微,真招惹到了,到底是他们吃亏。
数着细碎的沙粒,盘算着时间,期盼着阿谷的身影,正是琅和苜羊二人。
他们甚至都未曾意识到阿谷于这斗兽场中被人掳走的事儿,只知道于此处等待,未敢离开。
身边的恶意从不缺少,有兽人的,亦有沙奴的……或许都在盼着他俩给落单。
人肉在这磐石城中并不缺乏市场,沙奴会食,兽人会品,年轻又肉嫩极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