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抬头,露出一脸难色,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白玉兽角,沉吟许久,却是没开口。
阿谷心下一阵好笑,明明是人命关天的事,还故作拿捏一番,我们的生死战友情呢?
在利益面前,都给忘到脚指甲缝去了吗?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给个准话,谁知道这些东西的主人会不会寻着印记追来……咳咳……”
一口气说完,还是禁不住喉中的瘙痒,咳出了声。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面色更是多了几分苍白。
话一落,屋中的人这才意识到,这些东西都是烫手山芋,顿觉不香!
手瞬间收回,在自家衣服上是擦了又擦。
周也不在扭捏,反倒神态慎重问出了声:“你先说说,这些东西的主人是个什么实力?”
阿谷不做他想,直接道出拓跋的名讳与实力,至于身份,阿谷并不知晓。
但无论如何都是个大小掌权的人物,毕竟是名高级战士。
木羚目露着急,此时她才明白,事情的严重程度。
“周,你给个准话!”
“时间可不等人啊!”
“是的,是的!我想将这批东西尽快流入集市,换成现钱。”阿谷目露希翼的看向周。
周终是点下了头,表示他可以处理,只是换得的钱圆不会有预期的那般多。
阿谷不在意,反正都是白来的,只要够她灵药钱就已是极好的了。
事情谈完,阿谷将三人送走,强打起的精神转瞬萎靡,直接倒在石床上沉沉睡去。
反反复复的疼痛让她一夜未曾好眠,更是于深夜时分发起了高热,模糊了意识。
身体被迫分成两半,一半炽热,痛楚异常,另一半又隶属三九寒冬,冷彻骨髓……意识却在其中反复跳跃,起起伏伏,好似要在此中沉沦……
出于对自身的保护,身体本能幻化出兽身的模样,收握了双翼,将头颅深深的埋入绒羽,用力的呼气,再吸气……即沉重,又炽热。
整个鹰身蜷缩在这狭隘的空间,堵住了窗口,霸占了每一个缝隙。
这一睡,直至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砰砰!”
“砰砰!”
声音锲而不舍,门外的人极富有耐心。
一声又一声,还夹带着屋外的喊话声。
睁开惺忪的左眼,稍显短暂的迷茫,想要挪动一下身形,却意识到自己已然霸占了整个空间,连个缝隙都甚少见。
吸了下鼻翼,羽毛掠过,酥麻的痒感充斥了全身,鸟喙微张……
这要糟!
就在变回人身的下一瞬间,重重的喷嚏声响透房门,两团鼻涕泡垂落人中穴,还有不少沾到了唇瓣……咸的!
阿谷迷糊的意识瞬间清明,手在上唇瓣抹了一下,湿湿的!黏黏的!
这……这是鼻涕泡!
是鼻涕!
她被自己给恶心到了,呸呸几声,连忙吐出。
想找出手帕,好擦拭擦拭。
但先前的喷嚏如打开了开关般,一个接一个不带停的,面容瞬间憔悴了不少。
来不及震惊自己竟然感冒这事儿,只听敲门声如催魂般,门的石灰都有不少掉落。
怕是在拖下去,外边那货定要把这房门给拆了。
一把拉开了石门,外边是起了个大早的木羚。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