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够苍够悲够凉,月以冷芒俯视蛮荒……而大荒上的事,哪有一个理字可以讲?
路已成行,就在脚下,那唯有一个字——杀!
阿谷握刀的手已浸出汗,她不知是怕的亦或是兴奋导致,眼前是望不到边际的虫潮。
它们叫喧着,嘶吼着,兴奋着……携义无反顾之势奔向了斜坡,欲要杀它个血流成河,人头滚滚……带着嗜血的疯狂。
这气势也不知是要威吓哪一方?
“真是日了它祖宗个熊,我他妈竟然腿软了。”
“兄弟,你不说我竟未发现,同是!”
“狗娘养的虫子,我杀的还少吗?竟会腿软?怕个锤子!”
就瞧那说话人,一口唾沫星子喷出,重新调整了站姿,双手持握刀柄,眼中的惧意一下被摒弃,目露坚定果敢,任他前方是千钧万虫,瞧不见尾翼。
我自横刀向前,不惧之,不怕之。
生于这片土地,长于这片大漠,照烈阳,食虫肉,哪有可被凶虫镇住的道理?
都是裤腰带悬脑袋的人,杀过的虫子,吃过的肉没有千儿也有八百。
身体可以本能的生惧,但绝不允许内心低的懦弱与怯意。
箭塔箭矢齐出,却只是饮就止渴,依旧有难以计数的凶虫奔赴城墙……
就听磐石城战士一声令下,一块块滚石全力掷出,每一块都有两个人头大小。
可这样的体积在虫潮中毫不起眼,甚至连短暂的阻碍都未曾做到,众人来不及失望,就听滚石坠落之地,一处处炸裂,溅起了沙粒,夹杂着斑斓血液,虫肢飞散……
给心底染上阴霾的众人给予了光亮,尽管还是有凶虫来到了城墙,可数量已不是先前那般骇人。
手持利刃,在凶虫未上墙之前,斩于城下,一只又一只,它们的血液如绽开的花朵,在这红色月下尽情舒展美丽与多彩。
但下方的虫尸越聚越多,叠的也越来越高,后方的虫子也越来越省劲。
阿谷这边就差几次,叫虫跃上了城,险之又险将其斩杀,拋去城下,与它同伴作陪。
面具已看不出本来色泽,腥臭的血液充斥鼻翼,手臂机械的挥出,斩落,劈开……阿谷已数不清眼前的是第几只,可耳旁络绎不绝的惨叫不断警示着她,不能松懈大意。
有人被断了肢,有人被剖了腹,更甚者被狡猾的虫子拖下了城墙……守城有空隙,立马有人填补了上去,代替先前是受了伤,或是死去的人继续奋战厮杀。
伤亡在加剧,凶虫也越来越多,本是少数瞧得时机上了城,可逐渐演变成两三只组团攀附,一名战士应付不过,向前唯有被分尸的分,终得是向后撤退。
留了空隙,更多的虫子沿上攀登……品种不一,凶残度不同,早已红透眼的凶虫,上了城就是一通乱杀。
“该死的,该死的!是那个混蛋?这般不中用!”
“真是前要奋战,警戒凶虫,后要防备悄然而至的刀子。”
“他阿母的,老子也没三头六臂,这要怎么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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