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乡念人的情绪会传染,连阿谷他们也不列外,他们何尝又不思念自己的部落和亲人呢?
明亮的火在黑夜中,熊熊燃烧,火堆上的肉烤得“滋滋”流油,也不知是哪一位开了个头,只听道:“这破了天,我也得带回去给我娘们尝尝,她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肉。”
“先装着,能不能活下来再说!”
“胖子说的对,先存着!说不定就有机会呢!”
……
话一完,战士又投入到抢肉的行列,比之先前更是凶悍了几分,谁也不让谁。只这肉啊!有数!抢完这一堆,就剩下个光火堆,叫其他部族看了好一阵笑话,眼中暗藏不屑。
他们可不是傀部落这帮子人,不说全部能完好无缺的回去,可也是比傀部落强上太多。傀部落现还有肉吃,不过是磐石城还用的着,没到卸磨杀驴的地步,怎的也得将城先攻下再谈。
大草原很辽阔,徒步了两日的阿谷他们终是瞧见城池的模样。
比起磐石城,是大大不如,不够高大,不够雄伟,占地面积偏小,四周开垦了大大小小的土地,据有经验的老战士讲,是种栗,也就是俗称的谷草。
但现在这些地上可没得粟,光秃秃的,杂草都不剩下,还散乱的紧,有被凶虫肆虐的痕迹。
这几日,他们这队伍也不是在大草原上瞎晃悠,磐石将领领着他们来了一座又一座村,有的有人,有的没人,杀的杀,抢的抢,虏的虏……不过都是些年迈的老人,至于值钱的物件那是一个也甚少瞧见,顶多搜刮到些许粮食。
又一人头滚落在阿谷脚下,面目狰狞的瞧着她,一时不由哀从心生,人老力竭,后半生的命运只能任人宰割,安排命运吗?
我能……永恒的强大下去吗?想到此处,阿谷不由自嘲道:真是白操心,管它个未来,管老不老的,她阿谷只活当下!
这些村落皆没有灵器,想必被人带着还在城中避难,多年下来,人族和兽人的战争没个七十也有八十场,谁还不了解谁,每年的必开一战。
老人们是累赘,自甘留村,也没得那个财力入城避难,好不容易熬过红月夜,凶虫瞧不上支架骨头,却被兽人们来上一场清剿,也就什么也留不下。
城墙上布满斑斓血迹,红月夜也没过去几日,战斗的痕迹依旧留存,磐石城不好过,这人类的清风城也不咋样,但凶虫的数量肯定要少的多,比大漠上好。
磐石将领带领大部队于二十里外扎营,并未直接进攻,城墙上已有战士严阵以待,箭塔的箭矢整装待发,看来这些时日就从未放松过。
于天擦黑时,阿谷瞧见另一兽人大军,他们自另一方向到来,瞧见将领的图腾纹,原是瑬岩部落,他们的人数和磐石城相差无几,就是沙奴和人类相对较少。
瑬岩将领和磐石将领隔着断距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们与磐石将领率领的部队隔了断距离扎营,并未靠的太近,可见即便现在是同盟,但还是有所隔阂,也在相互忌惮。
阿谷此刻有点慌,她感觉时机离得并不是太远,她和木羚,戌桉他们也得早做准备才好。此时手中的依旧是把刀,新赶制而出,不是她不喜用枪,是找不着好材料,加之这刀也用热手了,就不是很排斥。
采用的是六阶虫骨,刻以锐之灵文加持,和向前相比倒不显耀眼,有着些许返璞归真,效果她还真没试过,还未开过刃见过血。两日来都用不着他们动手,砍人脑袋的活有沙奴抢着做,宰凶兽,又没个几只,一人一刀劈下,人都没挤进去,这兽就死了。
真是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