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滚滚,顶头是两轮大日,虽不是正午紫阳,可大漠上的温度依旧炽热。
两日前,傀巫就已带着剩下的族人回到了傀部落的祖地,一切的准备也在这两日间,陆陆续续的完成。
“巫,这是约定好的最后一日了。”身侧的战士提醒道。
也是这一声唤醒了傀巫的思绪,混浊的双眼看向位于祭台正中的傀灵,只是淡淡的一声“嗯”表示知晓。
傀巫的面容看不出半点情绪,旁的战士还想再说道,说道,只终究闭上了话语。
他是急切的,部落里的其他人,何尝又不是呢?
收拾好家当的族人早已来到祭坛前方,里面有老人,有幼崽,还有人族奴隶,可唯独是青壮年战士少之又少。
就是这样的战力,多数还被指派上城墙,只为能早早传来好的消息。
人们的面色多数为愁苦,茫然者有,恐慌者有,暗藏别有心思的人也肯定少不了……盖因他们接下来都对自身的命运有所了解。
要真是削减战力,却能立足大漠那还算好,可这样的情况只能算做青天白日梦,想想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一个中级部落的宝物,远不是小部落可以守护的存在,宛若小人抱金砖,招惹来的不是财狼就是虎豹。
只有强大的战力才能庇佑相等的财力。
紫阳现,两日分,天边泛起了黄晕,两轮大日眼看就要没入云霞,可他们等候的人却迟迟不见踪迹。
对着傀灵站立了一整日的傀巫,渐渐垂下了眼眸,转过身,立在下方的是族人们期许又希翼的眼神。
掌舵人,执权者又那是这般好担当的。
他要是怯弱,他要是为拳权低头,自然也是能在这大漠上艰难生存下来的……但这样的做法他不愿,不忍,弯了脊梁的部族又那是那般可以轻易挺直的,他不想让祖辈的心血于他这一辈中葬送。
这会使的他无颜见列祖列宗,也会让他成为这部族里千古传唱的罪人。
何况眼下不止有低头这一条路,他不知他的选择是否正确,可唯一不愿的就是默然等死!
“我的族人们,我瞧不见你们的锐气,你们的凶悍去了何方?”傀巫不想要他们的答案,只是继续道:
“我们勇士在外,我们在等待他们的回归,我们要去往未知的地域,我不想,不愿让我的族人们失了拼杀拼搏的勇气。”
“你们或许还处在迷茫,不知路在何方,但我想让我的部族走出这片大漠,去看看更广阔的风景,去展望新的未来,去瞧瞧我们新的家园。”
“你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不论是年迈也好,亦或是幼年也罢!只要拿的动武器,我们就敢拼敢杀敢捅,凶虫凶兽不都是那个鸟样,人会死,虫会死,兽会亡,可不战上一场又怎知后边的结局?你们甘愿认命吗?还是不相信自己?”
“是的,我们年迈了。这里在场的不是老的老,小的小,就是缺胳膊断腿无法战斗的战士,可我们曾经也是辉煌过的,也是驰骋大漠的勇士,你们惧怕挑战吗?”
混浊的双瞳冷漠的扫视下方,那是一个个重新挺直脊背的极耳兽人,年幼的崽子也在努力表达自己的凶悍与不惧。
他们的瞳孔焕发了生机,驱散了迷茫,他们不是老废物亦不是小废物,这里早已呆腻,不过是将祖辈的路重新走上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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