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个身都是万万不能作想,毕竟翻身带起的动静,可不是轻易能掩饰的。
阿谷难受的将脸埋入土囊,不止琅难受,她也是不舒服的紧,那群杂虫,脆弱的体型,微不足道的力量,破不了自身的防御,可偏偏恼人的很。
千般袭扰,痒痒劲从全身上下输入脑神经,比疼痛都难受,许久她才憋出了一句,“不是时候。”
也正是阿谷的英明,挽救了自身弱小的生命。
云将率领的军队来了次去而复返,霸气的离去,悄咪咪的返回,就是这样的行为让他们逮到了不少躲起来的耗子,有人类亦有兽人。
更是路过阿谷他们这丘陵窝好几回,一时间吓退了来方便的凶兽,每每路过都被那味儿熏的皱起了眉。
“也不知下方是否有人?要不去翻翻?”
“想去你去,别使唤我!看着花草盛丽,原是个粪坑,那帮子凶兽可真会享受。”
“可不是!但要聪明点也不会呆在此地。放养也是养,蠢点好,味美!”
“话说兽祭快到了,一年一度的狩猎日,这山林中的凶兽也不知够不够狩猎的,莫要到时扫了兴。”
“谁知呢?我还想饱餐一顿呢!希望多点。”
……
话语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
没有意志力的加辅,阿谷听到的很是有限,即便上头没有声响,她也不敢放松分毫。
直至天临近黄昏,山林中的血液干涸,阿谷和琅才从这个土窝里翻出了身,对着欲要方便的凶兽就是一脚过去,直踹飞了好几十米。
封了喉嗓,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力的翻腾,二级的实力在阿谷面前就是个渣渣。
“咕噜——”琅的肚子奏起了一声长鸣,直羞的他红了脸。
“要不将它烤了吃了?”
“吃吃吃,吃个屁,小命要紧还是吃要紧?”
“越王城那帮子真是有毛病,来个一两回就够了,三番五次的,闲的发慌!”
也不在乎琅意愿作何,扛起琅就是走。
她再也不想呆在这鬼地方,受了一肚子气。
而此时,距离红灯笼谷较近的山谷里,傀部落人一个个冷的直打哆嗦,入目的尽是一片白雪皑皑。
初临冬季的北岄蛮州,远不是常年身处大漠的傀部落可以消受的起,才抵达两日,部落中的众多族人就出现了水土不服。
老的,少的相继病倒,若不是还有青壮年撑着,傀巫的头发真得愁白了。
他们这还是有了准备,但在这严冬里,大漠的衣物当真不抵寒,他们现所急缺的就是兽皮,北岄蛮州的兽皮。
傀灵和月灵在这一次传送中消耗过度,低估了能量消耗,导致自身陷入沉睡,无法庇护部落,也就是如此,傀部落才陷入眼下的困境。
可兽皮,在这冬季中又那是那般好寻的。
今年的红灯笼谷,远比往年寂静冷清的多,以往粗壮厚实的红灯笼,现下看着到是消受了一大截,不负往年的富态。
木羚顶着风雪,看着红灯笼谷,宛若梦中般,但风雪的刺骨,实实在在的诉说,这就是现实。
“羚大人,傀巫寻您。”一沙奴站在后方,尽显恭敬之态。
瞧瞧!这就是有价值的和无价值的区别。
她木羚也有被恭称大人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