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只是不想让她看到我市侩算计和无能为力的样子。”
此刻正路过官河,外面听着十分热闹,沈卿拨开车帘正向外望去。
果然一片繁华,灯火辉煌,贩夫走卒,声音倒是吵闹,所以没有听见他的这一句话。
季晟茗摇了摇头,余光瞥见了她的发髻,问她:“榴莲,你可知簪和钗的不同?”
沈卿正盯着外面小摊上卖的小玩具,闻言摇头,“大人您说什么?”
季晟茗伸手取下她头上的发钗,轻声道,:“这簪为一股,钗为两股,赠人两股钗,意为结发定情。”
话题转换过于迅速,沈卿不太理解他突然的科普。
季晟茗的指尖从钗头移至钗尾,眉眼也跟着一点一点地冷下来:“榴莲,你同谁结发定情?“”
沈卿愣了愣,看着他手中的发钗,憨笑道:“大人您开什么玩笑,奴婢上哪跟人结发定情去,只不过前几日出门卖纸的时候,被人不小心碰坏了发钗,那人赔了个新的给我罢了,我看材质不错,不要白不要嘛。”
季晟茗微微挑眉:“是那谢麟?”
沈卿点点头。
季晟茗神色缓了缓,忽然问:“今日大人我上场的时候,你押的谁赢?”
沈卿有些心虚道:“我家大人如此玉树临风威武雄壮,奴婢肯定得押您啊,谁知下注的时候,这手突然抖了一下,银子就掉到了谢麟那边去了,可是人家不让退啊………”
季晟茗显然不信:“榴莲,不要骗大人我。”
那眼神实在尖锐,沈卿败下阵来:“大人,奴婢错了,奴婢心想您一个勉勉强强能骑马跑两圈的文官,同人家马背上长大的武将打马球,那肯定得输啊,谁知道太子爷连球门都分不清,奴婢这不也是想赚点银子嘛。”
季晟茗这人文能行,那武是真的提不上台面。
他今日显然对自己的马术有着盲目的自信,其实对此沈卿也表示理解。
想当初沈卿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在跆拳道班上了几节课就以为能凭借着幻想的武力值当上校霸,天天东南西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然而锋芒毕现的她很快就受到了正统大姐大亲切友好的殴打教育,人家一砖下去脑震荡,大姐大一砖下去直接给她拍穿越,轮回了两次却还是回了这里,用实力证明了你爹永远是你爹。
沈卿刚穿过来的时候天天对着村里的知名地痞流氓张三各种挑衅,企图借他的武力把自己拍回去,结果他就被抓进去了,罪名是故意伤人。
沈卿觉得可能是因为武器不对,于是转身想去村口的大柳树上锯根树枝,结果也被抓进去了,罪名是破坏名胜古迹。
天道好轮回,害人终害己。
季晟茗把发钗往她手里一塞,跳下马车甩头就走。
这咋还生气了呢?
沈卿一路小跑地跟在他后面进了门,看着他生闷气的背影。
狗男人,气性不小。
心想管他呢,看儿子去喽。
这一夜,沈卿照旧陪在角角的床边睡,不过现在她已经不用偷摸睡地上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在一旁的贵妃塌上。
这季晟茗到底是官场上混的,二皮脸耍的是炉火纯青,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似的使唤沈卿,早饭连做了三遍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过了她。
气的沈卿上茅厕的时候,将他的生辰八字直接刻在了墙上,括弧(堪为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