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季晟茗此刻靠坐在榻上，因为中了药，浑身虚软无力，他冷声道：“王爷，你私自盗取兵符，是为谋反。”

    “季大人，你怎么一上来就给人家扣帽子啊！”梁王伸出食指抵住季晟茗的唇，故意又将声音压得阴柔：“本王才不屑什么鹰符，本王不爱江山，只爱美人。”

    季晟茗皱着眉，别开了脸，想要挣扎。

    梁王突然擒住他的手腕，如猛兽扑食般把他压进床塌。

    盘在房梁上的沈卿看的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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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大人都委身来了这风月场，怎么能让季大人空手而回呢？”梁王的声音因兴奋而发抖，拉起季晟茗的手就往心口摁，“兵符本王这里没有，但本王有的，是对季郎满心的爱慕。”

    季晟茗又惊又恼，想着法子脱身，却被梁王招招制住。

    “梁王，请你放开我！你以为季某跟你一样？”

    “你又怎知自己不是呢？因为你的一时糊涂，竟然将你那小娘子推给了劫匪，害得她万箭穿心而死，如今却又不肯接受南宫燕，说不定你骨子里就是喜欢男子的。”

    “我不是，我心里只有她，就算她不在了，我也不会再娶。”

    梁王摸了摸他的下巴道：“啧啧，自古这迟来的深情比狗都贱，季晟茗啊季晟茗，想不到你也是个见异思迁，道貌岸然的人，不过我喜欢。”

    “你如此恶心，实在令人作呕，季某真替梁王妃不值，山西佟家，文坛大儒之后，竟然嫁与你这种人为妻。”

    “你懂什么？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今日本王没有心情同你在这里讨论这些爱恨情仇，你既然落到本王手里，本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季晟茗啐了一口：“无耻之徒，猪狗不如。”

    “季大人看不上我？其实这种事情，刚开始都是抗拒的，只有你真正体会了，才会知道自己是不是。”

    季晟茗眼看他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急的挣扎起来，却动弹不得。

    “你不乖啊。”梁王解了季晟茗的发带，将他挣扎的双手捆在床柱上，“本王第一次见到季郎就很是欢喜，可皇帝偏偏要把你送给那个又痴又傻的太子！我恨他总是夺走本王看上的东西！”

    “季大人，太子不过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梁王的膝盖抵着季晟茗的腰，握住他的一缕长发吻了吻，“那日群臣们答应救出公主后，就会派暗卫伺机救下你的发妻，然后呢？他们一见公主脱险便令弓弩手放箭，说到底一个臣子的妻子在他们眼里自然比不过公主，比不过一群敌国贼人，更比不过他们头顶的乌纱帽啊。”

    “你看呐，你忠心耿耿换来的是什么呢？堂堂一国宰辅，太子的导师，危急时刻却连救自己妻子的发言权都没有，你这职位空有其名而已，”梁王的手一路抚至他的下颌，一个使力便让季晟茗被迫仰起头，纤细的脖子似绷紧的弓弦，在空气中颤动着。

    “你若是肯当本王的人，你要财，本王便给你财，你要权，本王便给你权，你想杀谁就杀谁，想救谁，也再无人能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不快哉？”

    吊在房梁上的沈卿此刻有些混乱，这……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