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沈卿抽出手道:“谢小公爷,我喜欢你,就跟喜欢太子一样,仅仅只是喜欢而已。”
谢麟有些挫败,沈卿赶紧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论是长相家世武力值,都是极好的,是我心中还有个人放不下,这样的我实在无法与你相配。”
谢麟问:“所以你真的是自愿的?”
“自愿什么?”
谢麟神情变得十分落寞,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我也试过放手的,”沈卿嘴里发苦,鼻头泛酸,“可我陪伴着那个人从寂寂无名到风头无两,切切实实走过了那么多个春去秋来,关于他的一切盘根错节地长在心口,要清理干净又谈何容易呢?我们之间的爱恨情仇,还没有了结,我和那个人还有一笔账没有算清,而且我们有个儿子。”
谢麟瞪大了眼睛,惊呼:“儿子?可是你看着没有成过亲啊!”
“我确实没有嫁过人,可是那孩子是历史遗留下来的,哎呀,你不懂,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谢麟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了,他知道季晟茗有个儿子,也知道榴莲的事情。
他沉声问:“我听说是季晟茗的先夫人将你买回来的,所以你知恩图报,要替她照顾好遗腹子,对吗?”
“可以…可以这么理解,明日你们回去了,可以帮我保护好季府吗?”想到儿子,沈卿又开始坐不住了,原本就虚弱的她又咳嗽了起来。
“你放心,季晟茗事先安排好了,孩子不会有事。”
“原来如此。”沈卿闻言松了口气,看来跟从前一样,季晟茗总是什么都计划好了。
谢麟叹了口气,起身出去。
次日他们顺路送沈卿到镇上的医馆,太子把他随身带着的荷包送给沈卿,就当是共患难的纪念。
沈卿知道里面沉甸甸的都是金豆子,感动地搂着他道:“姐姐真的没白疼你。”
太子翻了个白眼:“也就是你让人生不起气来。”
此刻的谢麟蓝衣银铠,一枚银色发扣将墨色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修长笔直的小腿套着黑色战靴,身姿挺拔地骑在马上,英俊潇洒又威风凛凛。
帅得沈卿有一丝丝后悔。
旭日在他身上淬了光,他低头冲我道:“榴莲,离一个月还有些时间,若是你后悔了,我一直在。”
沈卿瞥了眼前头的太子,有些不明白谢麟的意思,什么一个月。
但是这番话听得她有些感动,眼眶发酸,她笑了笑踮起脚对着他作口型:“谢麟,谢谢你。”
他别过脸,耳尖微微发红。
同沈卿道别后,两人风尘仆仆打马而去,坐在医馆里,向着他们的背影挥手,好似孤城上兀自飘摇的寂寞幡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