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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的力气显然恢复的很快,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两只手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我招呼雅妲托,问她有没有什么情况,矮人姑娘把我抱到驾驶员座位,然后才跑去车厢后面看了看,回来告诉我没有问题。
我松了口气,淘出来一根香烟点上,吸了没几口,偶尔一低头,只见时速表上的数字好像不是十五,在仔细一看,我草!是一百五十!
当时我就吓得蹦了起来,虽然这一蹦让我知道了自己的腿也恢复了知觉,可是我的注意力还是马上就回到了时速表上,他奶奶的,时速一百五十公里???时速一百五十公里,十分钟多的时间里,起码也要跑出去二十多公里了,弄不好已经跑出去快四十公里了……他奶奶的,那我们的火车怎么还在隧道里?
我这一定神,才惊觉这个驾驶室根本不是我们进隧道时候那辆火车的驾驶室了,这个驾驶室里面的设备显然更新一些,再仔细一看,我晕,这根本不是我们那辆火车了,这是一列强电力机车!
正惊骇莫名呢,眼前一亮,我们的火车终于驶出了隧道。此时我们的火车还在倒行,我清楚的看到我们的火车的确从左边的隧道里面退了出来……可是,可是这里的环境怎么跟我们进入隧道时候的环境大不相同了呢?抬头再往两边看,一幅幅英语标识牌出现在眼前……我们在英国了?
我来不及多想什么,赶紧停车,他奶奶的照这个速度狂奔的话,再过一小时我们都能退到伦敦去了。
我的手指刚刚搭上刹车杆,还没等往下落呢,碰的一下,一枚利箭就钉在了火车的前挡风玻璃上。我大吃一惊,往外一看,只见半天空之中,一个浑身漆黑的人,背上忽闪着两只蝙蝠羽翼,正往手里的绝击弩上安装羽箭呢。
草!是石像鬼,地下城的蝙蝠人侦查员!幸亏石像鬼们身材比较瘦小,他们所使用的绝击弩因为小,所以威力不是很大,否则的话,换成了飞龙骑士,刚刚那一羽箭,就能透过挡风玻璃,直接把我钉死在座位上。
我大叫一声:“雅妲托!”矮人姑娘抱着加特林重机枪就跳了过来,直接开火,把挡风玻璃打了个粉碎,我正要责怪她莽撞,却见到半天空那个蝙蝠人翻着筋斗掉下去了。不过很快那个家伙就又飞了起来,可是我们的列车跑的非常快,任凭他怎么忽闪翅膀,可还是被我们越落越远,几分钟之后就看不见了。
我们两个刚刚呼出一口气,斜刺里黑影晃动,又有两个蝙蝠人端着绝击弩包抄过来,我和雅妲托一起扑到驾驶台上,她端着加特林重机枪,我抱着区翔的大狙击步枪,马上就开火。
我端着远瞄镜一看,只见远处的蝙蝠人正端着绝击弩向我瞄准呢,我吓了一跳,当即扣动扳机,那家伙也射出了羽箭,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都来不及闪避,那只羽箭就凌空而至,在我的肩头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槽,碰的一下钉到了后面的地板上,我那一枪却打空了。
我们两个同时准备进行第二次攻击,不过这次我在武器上占了便宜,先于蝙蝠人开了枪,这一枪出奇的准,正中蝙蝠人的脑门上。那家伙身子一歪,就翻翻滚滚的从半天空掉落了下去。
雅妲托那边的进展却不怎么顺利,这个丫头虽然把另外一只蝙蝠人的翅膀打成了破筛子,可是却没有一枪致命的。还好那个蝙蝠人因为肉翅上窟窿太多,影响了身体的平衡,唯一射出来的一只羽箭也偏差了很远,连我们的大火车都没射中。
我们的列车继续飞速倒退,剩下的那个蝙蝠人想追上来,可是翅膀完好的蝙蝠人都追不上,更何况他这破筛子翅膀了,所以很快也就被我们甩到了身后。
可是这样一耽搁,我们的火车就已经驶离了福克斯通,逼近了下一个小城,我对英国不是很熟悉,却不知道那个小城叫什么名字。
我们不敢停车,我叫雅妲托把区翔扶了起来,我把我的白玉戒指套在他的手上,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我用我的短刀把他手指上的毒液割破挤掉,然后把戒指交给雅妲托,让她挨个去把大家救过来。
十几分钟之后,又有蝙蝠人向我们的火车靠拢了,不过这个时候区翔已经可以使用大狙了,一枪一个,十分钟不到,就射杀了三只蝙蝠人。
这个时候大半的人都清醒过来了,剑天寒帮着雅妲托去救助萨克基和那些欧洲战士,孙宏旭走过来说道:“老花,停车吧,这样开倒车太危险了。”我叹了口气,拉动了停车装置。心想你以为老子愿意开倒车啊?这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么?
我们的火车慢慢的停了下来,曹谊静到火车头那边看了看,回来报告说前面有一个城市,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们几个一惊一乍的确认附近没有危险,才拉开车门,往车头的方向一看,果然见到远处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城市。
孙宏旭翻出地图来一看,说道:“看样子我们已经进入了英国的腹地,前面那个城市,应该不是海斯,而是阿什福德了。”扭头看了看太阳,叹道:“还有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太阳就要落山了,看来咱们今天是回不了法国了,得找个落脚点安身了。”
区翔看了看左右,说道:“还找什么找?就留在这里不就行了么?”我指着破碎的挡风玻璃说道:“不行的,地下城的绝击弩太厉害了,小型的手持式绝击弩,就能轻易的射穿这种挡风玻璃,万一他们找来飞龙骑士装备的那种绝击弩炮,肯定能透过车厢射死我们的,必须找一个房子安身。”看了看破破烂烂的驾驶室,叹道:“而且我们也不能在这里打架了,弄坏了火车,想回家都难了。”
天色不早了,赶紧启动火车,又往后退了几公里远,火车头那边留守的兄弟大声招呼:“老花,快停车,我们的铁轨上有一辆火车停在站台上。”赶紧停了火车,开开车门一看,我们已经来到了阿什福德市新建的火车站了。
“快!快!快!”我大声招呼同伴:“我们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一定要找到避难的地方。”我们这边的人都没问题了,萨克基他们却还有一半人刚刚清醒过来,手脚无力,需要人搀扶,萨克基更是路都走不了,我只好找了两个人抬着他走。
阿什福德火车站上空空荡荡的,除了几辆火车之外,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心惊胆战的离开了月台,奔到出站口一看,房门紧闭。剑天寒伸手就要去拉门,曹谊静叹道:“锁死了,打不开的。”剑天寒不信,使劲拉了几下,发现果然是从里面锁死的。
看来我们只能从左右两边的围墙上翻过去了,我可也急了,就喝道:“曹谊静,说,走哪边?”这种盲目的时刻,我也只能相信曹谊静的直觉了。那家伙楞了一下,条件反射一样把两只胳膊都举了起来,我火了:“我问你,咱们是走左边还是走右边,谁让你两边一起指来着?”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我们这样一个臃肿的队伍,可不敢多耽搁一分钟的。
曹谊静也被我喝懵了,讪讪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你一问,我自然而然的就举起来了两只手。”我叹了口气,向左边一指,说道:“咱们走这边!”但愿曹谊静的直觉是对的,他同时指了两个方向,可能就是说两边都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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