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飞机还在飞翔,战斗部署马上就要定出来,这种小规模的营救计划,我和孙宏旭都比较在行,稍一商议,马上决定先派两个人跳伞,剩下的人坐着大飞机找机场降落,然后大家再会合。
武书源关心则乱,争着要往下跳,最后我们同意了马丁·布鲁赫的建议,派他们两个先下去探探路,最好解救下来狮心王萨尔。于是王勇把大飞机拉到预定空域,舱门一开,武书源和小马丁就跳了出去。
虽然有地图在手,可是我们大家对这些当地的景物都不熟悉,也不确定我们现在的具体位置,大体上只知道在布隆迪、乌干达或者是刚果金三个国家的交界处,具体是哪一个国家,可就说不出来了。
当然了,我们也不用管他到底是哪一个国家,当前的任务就是马上找一个地方供我们的大飞机降落……这样一个三国交界的地方,机场是不用指望了,王勇带着我们大家在天上兜了一个大圈子,总算找到了一段柏油公路可以利用,马上就带着我们大家飞了下去。
战斗机的驾驶员就是牛叉啊,那条公路并不是十分宽敞,飞机落地之后,我打开机舱门看了一眼飞机滑行的痕迹,都有点暗自后怕,只要稍稍歪一点儿,我们的飞机就会冲进森林里去了。
更加危险的是就在大飞机前面不到五十米远的地方,一辆大货车正停在那里,我们的大飞机再跑一点点,就会撞到大货车上面。
这里是非洲野外,又是边境地区,即使在繁荣的二十一世纪初,也很少看到人烟流动,现在更是空空旷旷的,只有鸟语猿啼呼应而来。鸟语空山寂,燥蝉林更幽,只有没人打扰的情况之下,才会如此的安静。
我们不想惹麻烦,肯定是越安静越好,最好是一直安静下去,直到我们离开。孙宏旭叹了口气:“说老实话,此刻我对非洲的看法基本上和一个多月以前的老美一样,这鬼地方啥资源都没有不说,人们的文明程度也有待开发(实际上当然不是如此,小说中有时候故意乱讲,或者说反话,这个需要读者们自行分辨)。”
仅仅凭借怀疑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老美就把萨达姆揍了个鼻青脸肿,后来发现在伊拉克找不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干脆效法秦可卿,把老萨吊房梁上荡秋千,来了一个死无对证,美其名曰:民主自由。
可是当年埃塞俄比亚和厄立特里亚之间的种族屠杀,直接死亡数百万人,举世震惊,不过老美作为世界老大,才没闲心管那些穷黑鬼的皮影戏呢。看来只好等到埃、厄两国的人们从地里瓦出石油或者黄金、钻石之类的东西,美式的民主自由才会光临那片神奇的土地吧~
我点了点头,也不得不承认:“非洲实在是太穷了,这几百年被白人折腾的够呛,真正的一穷二白啊……现在的黄金钻石都是垃圾,他们就是能挖出来,咱们也没心情买了。”
孙宏旭拿出对讲机呼叫:“武书源,马丁·布鲁赫,能听到我说话么?”这一地区属于高原山地之下的延续丘陵,十分开阔,军用对讲机的作用距离又远,很快就听到了马丁·布鲁赫的回答:“说英语,汉语我听不懂。”
我翻了个白眼,用英语问:“你们两个还好吧?找到了萨尔没有?”小马丁确认道:“我们两个很好,也找到萨尔了……他被吊的那么高,一眼就看到了。现在武书源正在想办法把萨尔弄下来呢。”
我们大家都呼出了一口气,嘱咐了小马丁主意安全之后,就跳下飞机。孙宏旭大略的看了看方位,指给我看:“就是那边,应该不会多于三十公里,咱们要尽快行动,还有两个多小时天就要黑了。”一般说来,南北回归线之间的粽子是不怕阳光的,天色黑不黑其实无所谓,不过毕竟还是白天办事方便。
我们的人不多,而且还要留下人手看管飞机,所以也不能全都派去救人。因此很快就分工好了,孙宏旭带着卢虎和曹谊静去接应武书源他们,我带着剩下的兄弟守卫飞机,看管家当。
孙宏旭他们开着那辆重型大卡车就出发了,说是先沿着公路跑二十公里,然后再往树林里开十多公里,就差不多能找到了。这里是树林和我们在中国见到的树林有很大的不同,简直稀疏的可以,树木与树木之间的距离,别说什么互相搭叶子了,估计两棵树相对着砍到,都不一定能互相触碰到。树与树之间就是广袤的荒草,现在是旱季,野草的上半部分都枯死掉了。
孙宏旭文武全才,曹谊静是现役特种兵,卢虎是顶级杀手,这三个人组成小分队,正是最有效的组合。眼看着他们消失在我们的目光之中,我回头对区翔说道:“伙计,找个地方隐蔽起来警戒。”
区翔点了点头,端着大狙就爬到了一株大树上,架起狙击枪警戒。说是大树,其实只有十几米高,不过它的树干却十分粗大,这种树木就是有名的猴面包树,学名叫波巴布树,又名猢狲木,是大型落叶乔木。猴面包树树冠巨大,树杈千奇百怪,酷似树根,远看就像是摔了个“倒栽葱”。它树干很粗,最粗的直径可达十二米,要四十个人手拉手才能围它一圈,但它个头又不高,只有十多米。因此,整棵树显得像一个大肚子啤酒桶。远远望去,树似乎不是长在地上,而是插在一个大肚子的花瓶里。
除了狙击手之外,我们还有重机枪手,可惜矮人姑娘不具备爬树能力,她虽然十分羡慕区翔,可是也只能望树兴叹。棕熊猫最开心了,乐颠颠的跑进了丛林里,我在它后面喊了一句:“别跑的太远了。”棕熊猫随便一摆手,表示听到了。
两个小姑娘无聊,又摆开棋盘下国际象棋,双胞胎就是好啊,一生下来就有玩伴。我和剑天寒在一边看歪脖棋,你支一招,我支一招,走了十来步之后,就变成了我和剑天寒下棋,两个小萝莉看歪脖棋了。
不过让我崩溃的是剑天寒这小子国际象棋下的居然这么好,可怜我下中国象棋还行,这国际象棋也就是刚刚知道各个棋子怎么走而已,所以没到十分钟,就被剑天寒杀的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他们三个虽然没笑我臭棋篓子,不过我也感到挺没面子的,讪讪的离开座位,用对讲机确认了一下武书源和孙宏旭两方面都安全,正无聊呢,区翔突然用对讲机说道:“有人过来了。”
我们大家一惊,急忙拿起来自己的武器,连驾驶员王勇,也被喊出来持枪警戒。悄悄抬头,见区翔给我指引了一下方向,急忙往那个方向看,果然从远处的树林之中,跑过来了一个小男孩。
那是一个黑人小孩儿,非常慌张,不时的回头看着,然后拼命的往我们的大飞机这边跑了过来。他身上也没穿什么衣服,就在腰间围了一块破布,草草的算是把小鸡鸡包裹住了。
这样一个光溜溜的小孩子自然没什么危险了,区翔也就没开枪,任凭那小家伙跑到了我们的大飞机面前。他站在我们的大飞机面前喊了几句什么,我从隐蔽处站了起来,用英语问道:“会说英语么?”
那个非洲孩子可真叫一个黑啊,我看他一眼之后,头一个反应居然去低头去看我的皮鞋……说起来惭愧的很,这非洲孩子比我的皮鞋还黑,因为跑的满身是汗,所以看起来又黑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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