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学的吗?”
“对。”陈明说,“大概两三岁就开始学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陈明目不识丁。
“哇,这么小就开始学武术!我看电视里少林寺就是天天蹲马步,挑水上山下山,还有各种武术练习,普通人体验几天骨头就快散架了,你一定很辛苦的吧?”
如果说辛苦,那陈明是没有这种概念的。只有那些生活很好,有背景的人去偶尔尝鲜体验平民的生活才会说辛苦。刀尖舔血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应该没有多少人能够了解,而陈明从来不说自己辛苦,因为那是吃饭的工作。
没有这份工作,活不下去。活不下去的人会觉得辛苦吗?
“还好。”陈明说,“做自己喜欢的就不会感到辛苦。”
“你爸妈也真舍得让你去练功夫,像我爸妈从小就规划好了我的一切,从小学到大学,从大学到工作,从第一份工作到现在的工作,都有他们安排的影子……”
陈明听了心里有些触动。听白起说过,他是一个在火炉边上捡到的孤儿。尽管每一个孤儿都想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陈明觉得,当他被抛弃的那一刻,就等同于他的父母对他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他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但是让他变成石头的不是他自己。
容芳就像是开了闸的大坝,关于她家庭里的琐七琐八的事情就不停地往外泄,很多关于父母的牢骚。陈明不情愿,也不愿意谈论这种事情,然后打断了容芳的话。
“我们还是上课吧,现在离咱们去下河县已经不到五天了。”
“哦,那好吧。你可别再睡着了,我可受不住你再给我来一个过肩摔,我虽然练过击剑,说老实话,你要是跟我比击剑你还真不一定能赢我,——这题外话了,言归正传,我们再来讲讲企业资金周转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个护士敲了敲门示意,然后对陈明说:
“你是陈明吧?”
陈明看了看她:“对,我是。”
“我们院长想要来见你。”
“医院院长?医院院长见我干嘛?”
护士说:“是关于前些天您提交的出院申请书的。”
容芳也疑惑:“这个东西需要院长亲自处理吗?”
护士回答:“这个我不清楚。”
不过说来,这间病房本身就是医院里最豪华的,也是给那些有钱人家设立的总统套房式的病房。院长出面签字,也足以见得这间病房的牌面,所以陈明觉得这好像也合情合理。于是他就跟着护士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结果他哪知道,院长虽然和声和气的,但是合格出院申请书就是不肯签字,而且只要他不签字,就算陈明“擅自”离开病房,也要支付每一天病房的租金,一直到最开始约定好的两个星期。
这么说来陈明要是今天离开医院,剩下的五天也是要付钱的。这是什么个道理?
护士带着陈明上了几楼之后,来到贴着院长名字李若男的办公室,然后护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