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迷茫了,他也有些不确定当初对文怡说的那些劝告的话是不是真成了一刺向她的刀。他和竹西一直以为他们为文怡做的那些是不想让她掉入梅叶这个大坑里面,初衷是对的,因为当时的梅叶真的不是一个适合的恋爱对象。
只是他们选择的方式不对,日复一日的劝告慢慢压在文怡心上,让本来安慰的话变成了负累。文怡也知道是为了她好,但是有些好她并不需要,所以她离开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只是想忘掉那些“对她好”的话,重新找回属于她自己的判断。
“我们真的做错了?”
竹西嗯了一声,道:“我们隐瞒梅叶和陈缘的事,之后你和梅叶去冬城寻找陈缘,这些事情我们都是有意的不让文怡知道。当时我们只是单方面的以为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其实现在想想是我们有点自私了,文怡她应该知道这些事情,只有知道了这些,她才能更好的做出选择。
是我们捂住了她的眼睛,堵住了她的耳朵,封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只能按着我们的想法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直到最后我们还在疑惑为什么文怡会突然离开……其实这都是我们一手促成的。”
沈周明白了,他们自以为是的关爱并没有帮到文怡什么,反倒是让她失去了独立思考和解决事情的能力。
“我们是该多听听她的声音了……”
“来者犹可追。”
………
“今天玩得还开心吗?”沈婷擦着头发上的水渍,看着躺在床上的严玉粒问道。
“嗯嗯!最开心的是爷爷奶奶既然很喜欢我!”
“我就说爷爷奶奶对我最好了,他们不仅很喜欢你,还答应以后就算我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会帮我们说话。”
严玉粒抿抿嘴,道:“要是你父母能像我爸妈一样就好了。”
沈婷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她早就去过来严玉粒家,也以女朋友的身份见过了她父母,更重要的是严玉粒的父母很是开明,并没有因为严玉粒找了个女朋友就从中作梗,反倒是鼓励她既然真心喜欢那就坚定地走下去。
如此,严玉粒才能和沈婷走到现在,要不然的话她们俩现在估计还在搞地下恋情呢。
“我才不管他们的想法,他们同不同意是他们的事,我怎么选择是我的事,他们别想干涉我。”
“唉……最好还是让他们接受我比较好,要不然总觉得心里有根刺。”
沈婷点点头:“不说这个,未来怎么样都随他去,眼前的生活才是我们该珍惜的。”
“嘿嘿,说起来爷爷还真是很厉害呢,一下午的时间钓了好多鱼,他还教我很长时间,可惜我一条都没钓到。”严玉粒有点可惜,下午的时候她都快成功钓上来一条了,结果在半空中脱钩了,鱼儿又回到了水里。
“他毕竟钓了这么多年了,经验自然丰富……你要是还想学的话,他也很愿意教你的。”
严玉粒在床上滚了一圈,整个人连带着被子就成了一卷,“爷爷说了明天还要带我去,不过我们要换到另外一个池塘。”
“祝你明天渔获满满。”
“对了……奶奶还说让我和她一起去打麻将呢,这个我也不会,感觉好难学的样子。”
沈婷抓了抓头发,感觉干得差不多了,就放下了毛巾,躺在了严玉粒身边:“麻将很简单的,我都可以教你。”
“你居然也会?什么时候学的?”
“小时候跟在大伯和老爸屁股后面,经常性地和他们一起出入棋牌室,看得多了,耳濡目染就学会了。”
严玉粒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教我教我!”
“好啊,先让我进被窝里,让我先检查检查你有没有天赋。”沈婷说完,很是强硬的把被窝打开一条缝,随即以迅雷不及之势钻了进去。
“怎么检查?”严玉粒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小白兔自投罗网来了。
“当然先脱衣服了,要不然我可看不清楚。”
“脱衣服?不好吧,这可是在爷爷奶奶家……”严玉粒偶尔也会扮演一下小白兔以寻求刺激。筚趣阁
“都多大了还害羞,让我看看!”
严玉粒反身压在沈婷身上,在她耳边呼了一口热气:“还是让我检查检查你吧。”
………
“姑娘这么漂亮,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要不要哥哥陪你喝一杯?”
吧台旁的白衣女孩抬眸看着他,嗤笑一声。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