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夜色回家,一路上,沈周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既视感,每隔几秒就得说一句:“我真厉害。”
竹西的耳朵都快要磨出茧子了:“知道你厉害了行不行?都说一百遍了还不够吗?”
“哎呀,谁能想到我第一次做这么复杂的花架就一次性成功了,而且做得还这么漂亮,简直没谁了。”
“……明明是有二叔在一旁指导,就这还被你钉坏了三块木板,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厉害的。”
沈周哼哼两声,道:“那又怎么样?爱迪生发明灯泡的时候还失败了很多次呢,我钉坏三块木板又算得了什么。”
中午吃过饭后,沈周片刻也不敢耽误,立马投入到制作花架的工作中。虽说过程略有波折,但他的思维和动手能力都是比较在线的,在竹西和沈二叔的参考和帮助下,总算是赶在晚饭之前就把花架做了出来。而且制作花架的木料都是比较好的,完成成品之后也不需要再进行二次加工,带回家就能直接用。
竹西心里还是觉得他挺厉害的,不仅做饭好吃,就连木工都做得来,但唯一让人不爽的一点就是脸皮太厚了。只是做出来个最简单的花架,他一路上沾沾自喜,不知道夸了自己多少次,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懂不懂?你才取到这么一点小小的成绩就得意成这样,那以后整个世界岂不是唯你独尊了!”
“我是自恋,不是神经病,唯我独尊这种话都是小说里的中二反派最喜欢说的,我最多也就敢说自己天下第一帅而已。”
竹西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本来还想和二婶聊聊天的,没想到她居然去秋城找堂姐了。”
“总要看看她们的生活状况是什么样的,工作又是什么样的……老人常说家里有个男人才能保证不被别人欺负,堂姐和粒粒姐两个女孩子一起生活虽然很开心,但还是会有为难的时候……二婶还是不放心啊。”沈周虽是这么说,但他也知道现代社会的进步女性其实并不一定需要男人,她们自己就能解决生活和工作上的问题,沈婷正是如此。
“堂姐和粒粒姐都生活在一起两三年了,想来生活中也不会有什么能为难到她们的地方。”
“这就是法治社会的好处了,放在以前,家里要是没个男人,搞不好就要被欺负。”
竹西深以为然:“不过堂姐还有粒粒姐,她们可都不是好惹的,谁敢欺负她们。”
“那是当然,有家人在,谁都不能欺负她们。”
“我们找个时间也去看看她们吧?”
沈周踩下刹车,等待着红绿灯的交替:“我记得之前好像说过要去秋城来着,你要是想去的话我们就抽个时间去玩两天。”
“嗯,再等等吧,最近也没有假期。”
“那就再说。”
回到家的时候才刚晚上八点钟,晴朗夜空繁星点点,预示着明天也是个好天气。
格洛自己在家玩了一天,有些无聊,可它也不敢咬那三盆新买来的花,更不敢拆家,只好郁闷地趴在西瓜小窝里睡觉。
听见门锁响动,格洛两只软趴趴的耳朵立马警觉地竖起来,待看到来人是老爸老妈,连忙激动地跑过去,围在两人身边求安慰。
沈周手里抱着花架,揉狗头的安慰任务自然就落在了竹西身上,她简直不要太喜欢这只小狗,不,现在应该是说是中狗了。格洛已经半岁多了,换算成人类年龄也有十岁出头了,再加上它还有点胖,十七八斤的狗子已经不小了。
竹西得使劲才能把它抱起来:“小格洛你得减肥了,要不然妈妈都抱不动你了。”
“呜呜……”
我才不要减肥,我又不胖,抱不动我难道不是你的不对吗?怎么能怪我呢。
竹西听不懂它的话,腿也被它踩得有点疼,就把格洛放到地上:“好啦,你去玩吧,妈妈还要忙呢。”
“汪!”
好嘞!
家里有人了,格洛自己玩也不会无聊,它还是很调皮的,有的时候跑着跑着就非要在沈周脚上踩一脚,然后嬉皮笑脸地被他训话;要不然就是把球丢给他,让他陪自己玩一会儿。沈周和竹西就算手里有活,也会停下来陪它玩,以免这傻孩子心情不好。
花架已经带回来了,自然是要马上用的。阳台的右侧放的是格洛的西瓜小窝,这个小窝本来是打算用到它一两岁再换的,可是已经被造得多处破损了,沈周打算再坚持一段时间在让它下岗。
阳台左侧是绿油油的三兄弟:阿铁、小荟和阿掌。这三兄弟被恶霸格洛折腾得够呛,好在生命力顽强,如今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和格洛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昨天买来的蕙兰被放在了卧室的小阳台,那里阳光也很好,整个放假都是香气,沁人心脾。
风信子和虞美人则是被放在小荟身边,花架贴墙放在左侧,绿油油三兄弟和两盆娇滴滴的花被摆放在上面,高矮位置刚好。
看得出沈周又要夸自己厉害了,竹西连忙说道:“水壶没水了,你去接一点,我一会儿给它们浇水。”
“接个水你自己去不就行了。”
“哎呀,你去一下嘛。”
沈周只好暂时放弃孤芳自赏,老老实实接过水壶,盛了满满一壶水。
“好啦,你去歇歇吧,浇水就都交给我了。”
“老婆辛苦了。”
“嗯……嗯?你喊我什么?”竹西浇水的动作停住,表情古怪地看着沈周。
“什么?我说你辛苦了。”
“不是,你刚刚是怎么称呼我的?”
沈周装模作样地说道:“西西啊,还能是什么?东东?北北?其实南南也不错……”
“你别以为我没听到!上次就被你糊弄过去了,赶紧老实承认!”竹西佯怒道。
“真的是你听错了,我喊的就是西西,不是别的。”
“还不承认?”
“我什么都没说,你让我承认什么?”
竹西把水壶放在地上,一步步靠近,欺身逼问道:“是不是男人?喊了就是喊了,没喊就是没喊,我向来不惮以怀疑的目光去看你,但你明明做了不敢认,我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在其他地方怀疑你。”
“咳,你别离我这么近,我都要被你压倒了。”沈周正维持着一个很难受的姿势,整个人后仰着,在竹西的威压之下要背逐渐后弯,还好被她薅住了衣领,要不然整个人就倒了。
“再不承认,就让你试试我十多年跆拳道的功力有多深厚,不知道你顶不顶得住。”
“动武不好吧?我可是你男朋友。”
竹西冷哼:“我男朋友是敢作敢当的男人,哪像你一点担当就没有。”
“我怎么没担当了?!”
“你明明喊我老婆,为什么不敢认?!”
沈周眼睛一通瞎转,嗫嚅半天,才说道:“我就是嘴秃噜了,没别的意思。”
“哦?这么说你不打算让我做你的老婆?”
“那当然是想的,不过你不是说还没结婚就不能这么喊嘛,我这是听你的话。”
竹西不屑道:“既然听我的话,为什么让你承认的时候,你却在找借口逃避?”
沈周被她问住了,实际上包括上次喊竹西为老婆,也都是他怀着侥幸心理的一次尝试,更像是一种调情?反正沈周是觉得这样有助于发展关系。
不过这种尝试似乎不合常规,一般来说男女朋友之间首先是从称呼上发展的,一开始喊名字或者小名,之后喊爱称,然后才是宝贝、亲爱的这种亲昵的称呼,老婆老公就是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或者是走了实质性的进展,才会称呼的了。而沈周完全不是按照这种套路来的,哪怕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称谓竹西依旧还是喊名字。
一个称谓并不能决定两个人的关系如何,但不同的称谓却能给人不同的感觉。竹西喊哥哥的时候,沈周是觉得很刺激,而喊他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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