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吗?爱的刻骨铭心!
不爱吗?爱的痛彻心扉!
爱与不爱之间反复的在周丞心中挣扎,不可否定,他从未如此激烈的爱着一个人,也从未如此被一个人伤的这么深;所以,他该如何回答呢?他爱茵茵,爱到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程度,但同时他也憎恨着茵茵,憎恨着茵茵将他伤的体无完肤,恨茵茵那么绝情;可这一切又能证明什么呢?是的,什么也无法证明,什么也无法改变,无法证明自己不爱茵茵的事实,无法改变自己依旧爱着茵茵!
可是,周丞无法说出口,无法回答茵茵这个问题,明明可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为什么会说不出口呢?自己仍爱着茵茵的不是吗?为什么说不出口?不说出来的话,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不会再有机会了?不是吗?之前茵茵那样的拒绝自己的不是吗?周丞心中仍在挣扎着,挣扎的让他不知道答案,挣扎的竟然让他想要回避?
茵茵清楚的看到周丞在挣扎,所以她苦笑,她知道周丞并没有忘记自己,甚至还爱着自己,可这样茵茵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即使看到周丞心中的伤痛,她也无法去安抚,甚至还会将他的伤痛进一步扩大,就像……
“不爱不是很好吗?这样就不会再痛了,只要痛完你就可以继续寻找新的感情,这一次就找一个同样爱着你的人。”
“你在小看我吗?”
对茵茵说的这些话,周丞简直无法忍受,满腔的怒火好像随时都会发作;然而即使察觉到周丞的满腔怒火,茵茵依然镇定自若,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目中占据怎样的地位,但是……”
说着这话的时候,茵茵毅然的选择与周丞四目相对,这让周丞有些诧异,少许震惊,被茵茵如此盯着竟让周丞觉得有些心虚?
“我不是你第一个爱的人不是吗?”
果然,茵茵眼里没有丝毫的犹豫,周丞却被她的话紧紧的套牢,不知不觉的移开了视线,因为他无法对茵茵的话做出反驳。
“既然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想当最后一个,你可以忘记初爱,又何必执着于我呢?”
周丞突然意识到茵茵这句话的本身是否存在和自己不同的含义,初爱?周丞知道是最初爱的人,那么应该是将茹婷吗?周丞在心中犹豫起来,这个问题他不曾想过,现在被茵茵问起时,他几乎都已经将茹婷彻底的忘记,似乎都不曾出现过,可是当初自己不是爱她的吗?爱?感觉与对茵茵是完全不同的,是因为不同的人,感觉也不一样吗?
重新把目光放回茵茵身上,重新思考着茵茵的问题,周丞淡淡的笑了,真的笑了,茵茵看的很清楚,那是带着藐视的自嘲,周丞想到了什么吗?茵茵忽然觉得心中有种不安……
“你真的很残忍呢。”
这是周丞自嘲过后的第一句话,只是一句话就让茵茵的心微颤。
“就算你忘记了,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对她和对你的感情是不同的,可我也不否认当初她死的时候我险些失去理智,记住,只是险些,而你呢?你曾让我不止一次丧失理智,这样能说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吗?”
茵茵看得出在周丞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谎言,明明不是为了知道这些才来的,这样只会让茵茵觉得自己的罪更重,茵茵微微的垂下头不敢再直视周丞的眼睛。
“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我可以认为你不恨我了吗?”
一段对话下来,周丞率先沉默了,恨吗?周丞承认恨过,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恨了呢?又是什么时候恨到让自己痛彻心扉?现在呢?还恨吗?
结果,爱也好,恨也好,现在的周丞竟然不能马上回答出来?为什么?周丞也觉得自己很奇怪,这些不都是不用思考就有答案的问题吗?为什么会回答不出来呢?
“回答不出来吗?爱也好恨也好,既然都回答不出来,就证明你已经开始忘了我不是吗?”
周丞一愣,而在心里极力的否认着茵茵的话,只是在心里,为什么说不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会很高兴,至少这样对你我都好,当你彻底忘记对我的感情时,你又可以重新站起来,不要往了,你是王,是大周的国君,大周需要你,百姓们也需要你,我不相信你会为儿女私情而舍弃国家,至少你现在是让我这么认为的,所以在我心里你是个尽责的国君,我很高兴,只有能把国事和儿女私情分开才算是合格的国君,在我看来你就是,也许这就是每个人背负不同命运的缘故,你和我也一样。”
茵茵的话听起来十分古怪,可又找不出不和谐的地方,为什么周丞会觉得很不耐烦呢?与其说不耐烦,说是愤怒比较准确,为什么会是愤怒呢?茵茵的话没有错啊,周丞努力的压制自己体内的一股会随时爆发的情绪,因为他知道一旦爆发了就会发生他自己也无法预料的事,很可能自己也会因此而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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