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说是有苦衷,我不会相信的。”
在茵茵看来这个理由太过荒唐和可笑,难道这个理由会因为她与赵子恒见面造成什么危险?可能吗?
“如果我说是呢?”
王冶又一次看透茵茵的想法,所以不假思索的反问,这一问换来茵茵的愣然,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但没多久,茵茵笑了,嘲讽和冷笑道:。“苦衷?呵,一个一国之君见我会有苦衷?难不成觉得我会对他不利吗?”
的确是不利,不过不是茵茵自己这么做,而是茵茵的存在就是赵子恒唯一的致命点,王冶在心中如此想着,当然他不会将这些告诉茵茵,原因自是不用明说,他又何曾体会不出茵茵在说出这些的心情呢?只是往往都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还是说你们在隐瞒我什么?”
就在王冶想着如何开口的时候,茵茵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王冶身体不禁一颤,眼前的茵茵正用一种从未有过带着透视的目光盯着他,王冶知道那是猜测。
其实,茵茵不过是抱着试探的心来问的,所以她很仔细的注视着王冶的一举一动,没有放过王冶任何一个神色,果然,在她问完这句话的时候,从王冶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回答了她。
“真的是这样?”
茵茵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为这个发现感到高兴,可心中却偏偏有着从未有过的苦涩;王冶很清楚,对于赵子恒没有人比茵茵更为敏感,这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牵绊至深的缘故,既然茵茵自己发现了,所以也就没想过要辩解什么,因此保持了沉默。
“为什么??”
王冶的沉默使茵茵的心更为苦涩,她已经可以确定赵子恒和自己曾有过什么,而王冶必定也知情,但茵茵不明白为什么都要蛮着她,就算如此,还要对她自己来寻找答案的时候逃避她,苦衷?会有什么苦衷就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她?还是说自己的猜测是错的?赵子恒只不过是想在暗地里看着她痛苦而已?
麻木了,在这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对自己失去曾经的那段深刻记忆和对赵子恒的感觉都让茵茵感到麻木;茵茵觉得自从自己失去记忆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不曾活过,身边的人都没有告诉过她真正的答案,没有人告诉过她过去真实的记忆,一切都是随着个人意愿去编排的;原本,茵茵觉得即使没有记忆也可以过活,但时间久了,她发现到自己心中的空洞的记忆,所以她试着去寻找,第一个是风清寒,可她发现了风清寒不过是一个过客,一个她有了记忆之后的过客,随后就是赵子恒,一个说不上是无意还是有意或是刻意闯进她心中不知道是不是过客的人;放弃了一切,放弃了自己身边的人,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为的是想要一个答案,然而这个可以给她答案的人近在眼前却被隔隔绝,这让茵茵不得不重新为自己所作的选择而感到绝望。
无论任何事,任何人,在对某种追求达到一定疯狂而迷失自我的时候就会绝望,就好比此刻茵茵的心情,茵茵似乎尝到了真正绝望的味道,那种比撕心裂肺更痛、那种比刻骨铭心更深的划痕,让茵茵发不出任何的悲鸣,就连眼泪也似乎早已干涸,想要出声,声音却哽咽在喉咙一个字节也发不出。
就算是王冶,也有看不透的时候,正如此刻的茵茵,他能感觉到的只有茵茵的那份悲恸,却不知她心中真正的凄楚;王冶也许可以在任何事物上做到完美,唯独人心,一个拥有真正感情色彩的人心他无法看透,所以面对此时的茵茵,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坚持了与赵子恒同样的想法。
有时候隐瞒或许是为他人着想,却不知往往事实都难料。
“王大人。”
一个声音传来,打破了茵茵与王冶之间的沉默,王冶闻声望去,正见凌梦涵朝他们不紧不慢的走来。
“公主。”
王冶欠身礼貌的问候了声,凌梦涵点了点头,刚走到茵茵身边就发现了她的异样,空洞的眼神令人心碎。
“怎么回事?”
掩饰不住内心的担忧,不顾王冶在场,凌梦涵急急的问到。
“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我正想送她回去,不知公主是否方便?”
一见凌梦涵出现和她那不为之所动的神色,王冶就知道茵茵的出现与凌梦涵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却也不好点破,他知晓茵茵是悲伤之故,借凌梦涵的到来和关心便隐瞒的道出自己的打算。
凌梦涵当然知道王冶的意思,加上王冶与赵子恒的关系,一定是因为茵茵的身份暴露,然后无非是赵子恒让王冶来遣回罢了,虽不苟同且答应帮忙的凌梦涵,见到此时的茵茵时她不得不动摇和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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