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话就下去吧。”
虽说赵子恒在王冶和赵子胤面前很少会摆出架子,只是现在他不想再继续下去,反正要知道的事已经掌握的差不多。
“是!”
王冶和赵子胤作为了解赵子恒的少数人之一,所以清楚赵子恒想习性,也不做多留。
“对了,你的身体——”
临走前,王冶突然停住脚步寻问到。
“没事。”
赵子恒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好像不是自己的事,王冶无奈在赵子胤之后离去。
“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
重新将目光移在茵茵身上,带着怜爱、带着痛惜、带着深情,仿佛永远都看不够,爱不够;突然,一股腥咸自喉咙涌入口中,赵子恒下意识的别过头,用手捂住嘴,还未即时翻身床下,红色液体已自手指间流出。
好一会儿,呕了不少血后赵子恒才觉得胸口舒畅些,有些脱力、意识模糊的侧躺下来,待意识稍清醒过来,赵子恒才转过身,看着茵茵依旧恬静的睡颜赵子恒唇角勾起一抹极淡且欣慰想笑容,随后意识逐渐模糊、直至失去。
当赵子恒再去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睁开眼就看到王冶和秀英焦急的神色……
“皇上醒了,冶哥哥,皇上醒了——”
秀英喜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是兴奋。
“我——”
“现在感觉如何?”
赵子恒刚想说什么,但似乎有些有气无力,王冶则直接开口问询身体情况,听到王冶的声音时,赵子恒好像想到什么,即刻侧过头,茵茵依旧在他身边沉睡,赵子恒这才放下心来;侧回头、轻轻从床上起身,像是怕惊动了沉睡的人儿,身体明显有些使不出力,王冶见状伸手扶助……
“没事,已经好很多了。”
刚坐起身,赵子恒就轻推开王冶答道。
“昨天刚回来就发现你晕过去,那时候真吓到我了。”
想到昨日赵子恒昏迷,秀英仍心有余悸。
“抱歉,我睡了多久?”
“一夜。”
“周王到了?”
“……是,确切来说他已经来找过你,不过我已经安排他先休息,待皇上召见。”
王冶像是极不情愿的在这个时候回答这个问题,却还是无可奈何的回答了,想要赵子恒不问是不可能的,只是相比政事,王冶更关心此时赵子恒的身体状况。
“现在传召吧,秀英,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没有理会王冶的担心,赵子恒直接下达吩咐,好像有些急不可待。
“皇……皇上。”
秀英显然对这一吩咐感到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向王冶,她知道以赵子恒的现状来说实在不便接待。
“……照皇上的话去做。”
“是、是!!”
王冶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让秀英听从,秀英几乎是无意识的听从,转身去拿衣服。
“我去安排召见。”
回应王冶的是赵子恒的手势,看着赵子恒毫无血色的面庞,王冶顿了顿还是离去了,赵子恒很是吃力的从床上掀开被子坐到床沿,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就已经令他呼吸沉重。
不一会儿,秀英已经拿着赵子恒的衣服回来,赵子恒已经在床沿调整好呼吸,看着秀英回来时便起身开始着装,秀英帮忙服侍着;转眼间,已经着装完毕,撇开脸色之外,赵子恒仍气度非凡,一副王者威严,做完最后的整装和束发,临走前,赵子恒一如既往的在茵茵额头落下一吻。
目送赵子恒离去,从他的背影完全看不到一丝的病态,看起来整个人都气宇轩啊,如果不是知道赵子恒的情况,秀英也觉得会被赵子恒的外表所蒙蔽;所以,当看到赵子恒佯装拿出精神的样子时,秀英感到十分的心酸,再回头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昏睡不醒的人,心酸逐渐在心中扩散开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除了心痛还是心痛,想到原本两个充满生气相爱的两人如今的现状,秀英越来越觉得不知道什么才是爱,既然相爱为什么还要走到现今这一步?秀英知道他们身不由己,但非要弄得彼此伤痕累累吗?跟在他们身边,所以秀英几乎是亲眼目睹着他们一步步的艰辛和饱受折磨;赵子恒与茵茵之间,没有谁对谁错,只有彼此无法自拔的牵绊。
曾经,秀英恨过赵子恒和茵茵,因为是他们毁了她与王冶的和平且幸福的生活;而如今,秀英却很感谢他们,因为他们让她知道了人世间的真爱,哪怕是痛彻心扉,就算经历千辛万苦他们仍深爱着彼此,就算遗忘也仍能在感觉到彼此的存在时冲破层层困难;秀英在赵子恒和茵茵身上见证了真情的牵绊,说不出的美,说不出的痛,或许秀英唯一觉得欣慰的是赵子恒和茵茵之间经历的越多就越是加深彼此的牵绊,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只为对方而活,尽管现在看到的只有凄美,秀英也衷心祈祷着终有一天他们一定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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