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三天了,自之前伤口恶化开始,加上昨日伤口裂开,赵子恒持续拖着虚弱的身体忙碌着;而今日,御书房气氛比以往更为沉重,在场除赵子恒、王冶、赵子胤外,另有周丞、周延、薛寒、单臻和佐宇共八人。
“黑狼吗?如果是他们的话倒很有可能。”
一伙人在陈述一切后所得出的结论,周丞慎重的说着,看的出仍在怀疑。
“但目的呢?黑狼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行刺她,可若是和她有仇的人又会有谁?”
周延沉静的思索着,语气依旧冷淡。
“仇人的话,若蒋太师没有死的话,还能算一个。”
单臻突然插话,此话一出令一旁沉默的赵子恒眉头微动。
“蒋太师,蒋茹婷吗?说起来,她的死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难道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
周延本随口接话,但没想到因此而察觉到另一个真相,这是在那时不会有人猜想到的;周延话刚出口,其他人都不禁倒吸口凉气,以为内周延的推测可能性非常高。
而周丞,除了震惊之外,还有就是愧疚,无论如何他也忘不了那一天,因为自己而深深的伤害到茵茵,甚至将她逼到绝路,好在茵茵能够死里逃生,否则周丞定然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现在想起来才发现当时有多么的愚钝和愚蠢。
对于蒋茹婷的事,薛寒、王冶和赵子胤完全可以说是不在理解范围之内。
“蒋茹婷的死,能说说情况吗?皇上。”
王冶适时的开口,现在的情况是任何话都无需隐藏,在场之人都是可以信赖,也是知道这一系列的复杂之人。
“他知道的不多,还是我来说吧,那是在茵茵第一次失忆后的事……”
周延难得的接话解释,因为在场他有最佳的资格,不说赵子恒不知道,周丞则是因为羞愧难以开口,其他人不说,所以说明这件事的唯有周延最为合适;周延适当的把原委说了出来,简单却没有忽略重点,随着周延的话周丞神色显得更为深沉,赵子恒则继续保持沉默、面不改色的听着,其他人也都在认真的听。
“原来如此。”
就在周延的话音刚落下,王冶的声音即时响起,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怎么?”
王冶的神情在周延看来就是故作深沉,于是有些不悦。
“我想说的事,从这件事看来,郡主的现状就不难理解。”
“什么意思?”
王冶的话刚一开口,其他人都怔住,周延更是一马当先的问到。
“因为受到刺激,从最初看到蒋茹婷的死开始,从靖王的话听来郡主当时的反应完全可以说是受到刺激过度的缘故,所以才会失去原有的理智,如果当时对她静心调养,也许就不会发展到现状这个地步。”
此话一出,周丞身体微怔,周延只是撇了一眼没说什么,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追究起来也是于事无补。
“接下来是二次失忆后就面对新婚太子妃林薇的事件,和这一次很像不是吗?不,应该说三件事都很类似,而且还有个共同点,就是三件事都是一次又一次失忆后发生的,正常来说这完完全全可以把一个人的心理击溃,所以才说郡主的现状是可以理解的,精神方面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导致神经衰弱。”
对王冶的话身为医者的薛寒表示赞同,但此刻他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至于其他人,在听到王冶的这番陈述后,也只能沉默。
“那么,她到底会怎么样?”
强忍着心中的冲动,周延极力压抑着情绪问到。
“应该不会有事,因为这三件事都是在郡主每一次失忆后发生的,所以郡主才没有被击溃,但换句话来说,精神方面的承受早已负载,总有一天她会想起这一切,到时候……”
话未说完,王冶就停住了,而后面的话无需多说,其他人也都能想到,所谓现实都是残酷的,一点都不假。
“可恶,到底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要置茵茵于死地?”
周延双手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发出悲愤的低吼。
“也许我们还要考虑下郡主和整件事的关联,到底是有人要陷害郡主要置她于死地,还是整件事郡主都只不过是个存托。”
王冶客观的分析,实事求是。
“有区别吗?最终目的都是想要她死吧?”
周延愤怒的驳回王冶的话,似乎在认同的同时表示很不满意王冶在这个时候还能这么理智,理智的有些残酷。
“是,从结果来说确实如此,所以也许这并不是最终目的。”
认清现实的同时,王冶仍能感觉到整件事背后的阴谋,对茵茵而言的确是过于残酷,但王冶不能肯定这是否就是最终的目的,真是如此的话结果或许就不会太残酷,事在人为,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可在此前,王冶担心的是茵茵是否能撑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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