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的说,残云的回答已经在鬼煞的预测之内,他很高兴听到残云的这个回答,因为他选择的是风清寒。
“那么,你觉得他会听吗?”
没有直接表明,而是用自己认为残云在能够理解范围之内的话语问询。
“至少目前不会。”
满意的听到残云的答案,表示赞同,不禁为残云的效忠感到无比的欣赏,认定之后决不为任何事而动摇或是改变,却也对此感到顾虑;不过,至少鬼煞知道残云时绝对不会背叛风清寒,甚至会为了风清寒而不惜一切代价扫清障碍;虽然鬼煞不知道残云在风清寒心中的地位,但还知晓必定是非比寻常的地位,至于程度,恐怕也只有风清寒自己才清楚。
“很蠢不是吗?”
鬼煞不禁说出自己的心声,道出所指就是残云愚昧的效忠而得不到风清寒绝对的信赖,对此,残云沉默以对,没有任何表示,有些事,是没必要说出来的,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表面上你总是纠正他一些粗浅的生活风俗,却还是一味的惯着他,严格却又事实遵从,不觉得是你把他宠坏了吗?”
鬼煞的话再次换来残云的沉默,不过只是片刻,残云的声音便响起:。“也许,反正那个人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那样,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做,到最后他都是那个样子。”
残云毫不顾忌的把心里话说出来,就像是对老朋友那样谈心。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吧?”
鬼煞话中意味深长,并没有刻意表明,但相信残云足以了解。
“……就算如此,我的目的还是不变。”
“我相信,那么,我不想拐弯抹角,所以告诉我对于‘她’你到底会怎么做呢?”
这时,鬼煞总算偏过头看向残云,残云也刚好偏过头,两人对视,沉默在两人之间展开;残云很清楚鬼煞所指的‘她’是谁,不是不明白,只是听到鬼煞这么直白的话还是难免有些本能的产生猜忌。
过了好一会儿,残云又将视线转回最初的方向,清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如果是那个人的意思,我便不会怎么样。”
“你是我见过他身边最怪的人,你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不知道他属下中有几个会像你这样?”
“谁知道,每个人的本质不同,所追求的自然不同。”
“为此不顾一切代价?”
“是,如果是为了那个人,我没理由犹豫。”
“不管是不是让他身陷险境?”
“这种事我不会让它发生,除非我死。”
残云一再那么坚定和笃定的回答让鬼煞一时说不出话来,有些时候鬼煞会认为自己和残云是同一种类型的人,以至在某方面两人很投机,可在听到残云的这番回答,鬼煞才觉得他们也许完全不是同一种类型,至少他们想守护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
“言下之意,如果我对他有任何不利的话,你也会将我铲除?”
完全没有畏惧,鬼煞好像在问一件毫无紧要的事,残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有着片刻的沉思,之后才给出答复:。“我很想回答‘是’,但是,就算真的有那一天,也许他会心甘情愿的死在你手上。”
“你是想说这是给我的退路?”
“不是吗?不过,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让他死在我前面。”
这次换成鬼煞沉默了,他用一种审视和窥探的目光打量着残云,原以为对残云有些了解,此时却觉得陌生;鬼煞承认残云的想法单纯的让人无法理解,但又觉得如果是残云的话就没什么不可能,饶是如此,鬼煞还是不得不感到疑问。
“你的想法很单纯,单纯的不像是你应该有的,难道你所作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为了他一个人而已?”
“单纯有什么不好?还是你把我想得太复杂了?”
对于鬼煞的疑问,残云相较回答的比较淡定,像是在澄清一切,还是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又或是刻意的回避问题的本意?且不管出于何种理由,鬼煞都不能理解。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言下之意有种警告对方不要太相信自己的意味,当然残云对此完全抱着毫无警惕的态度,将目光移回到鬼煞身上,稍瞥过一眼就又转回原处道:。“没什么,大概是觉得对你说这些也没什么,一定要说的话,类似于知己吧,可笑吗?明明和你与那个人之间有着那么大的差距。”
“是有些可笑。”
说着,鬼煞便同意把目光再次转向空中的皓月,继续接口道:。“差距什么的根本无关紧要,或许该说你对于身份过于执着的缘故,我和你或他都没什么不同,都是人而已,你不该轻视自己,你应该知道,无论是我还是他,都不曾把你当做身份有别的下属去对待。”
不可置否,残云没说什么,看着月亮,两人再次慢慢进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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