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茵茵,鬼煞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息,在沉思片刻后,他才开口道:。“你不用觉得愧疚,事实上我让她去找你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如果错过的话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肯说,到时候说不定会为时已晚。”
“可是……”对于鬼煞的想法茵茵已经从王冶那里知道,可以说王冶猜对了,只是,即使如此,茵茵还是觉得心存芥蒂,鬼煞多次帮她、甚至救她,她竟然趁人之危,就算是情非得已也不足以作为逃避的借口。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不要忘了你此行的目的。”鬼煞的语气突然低了许多,接近冷漠。
这样的鬼煞让茵茵不陌生,甚至觉得这才是鬼煞,可只是如此吗?茵茵定定的看着鬼煞,似乎在想要看从他眼中看出什么;可惜,不知道是不是鬼煞隐藏的太好,还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茵茵什么也没发现。
在沉默片刻后,茵茵稍闭了下眼睛,再次睁眼的时候,她眼中不再有任何迷惘,所露出的只有坚定,她缓缓开口道:。“不管怎么样,总之我很感谢你。”
“在带你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不需要感谢。”不知为何,听到茵茵说感谢的话语时鬼煞总觉得心里有些堵塞,很不舒服,不是不喜欢,甚至从没觉得被感谢是如此因为讨厌,尤其是从茵茵口中听到有关类似的话;在鬼煞潜意识中不知不觉的认为帮助茵茵是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只要她开口他就愿意,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只要他认为对茵茵好的也会不自觉的想要帮忙,就好比现在这件事,所以他不需要感谢,这也让他觉得有种被疏远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有说不出的讨厌。
“……嗯,我记住了。”在片刻的沉思后,茵茵答道。
“那么,制约者是谁?”鬼煞没有忘记最初的目的。
“风尧。”茵茵答。
这个答案显然让鬼煞有些意外,他甚至从未想过,不过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一旦制约者的信念越强制约效果就越显著;只是,如此看来,且不说是否真有心置赵子恒于死地,显然也不会让他好过,双魂噬蛊本身提炼就极为困难,所以真的要使用,就必须慎重考虑……想到这里,鬼煞无可避免的想到云梦,鬼煞几乎可以肯定,天下间已经没有几个人能练就双魂噬蛊,因为他曾发誓不会再让此蛊出现于世,配方的话他和云梦都知道,所以当他知道赵子恒中了双魂噬蛊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必定和云梦脱不了关系,这种事根本无需猜测他就能肯定。
想起云梦的所作所为,愤怒就从心中油然而生,无论是最初为了那种自私的理由作出那种事,还是事后不知悔改尽做些愚不可及的事,甚至到最后就连双魂噬蛊也用上了,他对云梦或许已经不仅仅是恨了;鬼煞自知向来不屑于任何人的生死,若说茵茵是个例外,那么云梦就是唯一让他无法下手的人,就算曾经真的差点杀了她,如果是现在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
“你在想云姑娘的事?”见鬼煞似在沉思,茵茵猜测道。
茵茵的话鬼煞自是听进,却不置可否,他发现不仅是想,现在就连提到都感到一股恨意就会占据半个脑海,或许还会随之越来越强。
“她现在去找可以解除你身上的毒的解药了,临走前说过会尽快赶回来,她临走时还很是不舍的样子,是怕你醒来后就会再次躲开她吧?”茵茵也许发现了鬼煞对提及到云梦时的反应,也许没有,她自顾自的说着,一边还不忘观察鬼煞的反应。
不等鬼煞有所表示,茵茵接着说:。“我知道我只是个外人,没有资格说什么,可是我还是想说,一味的逃避什么都不能解决,就像我之前那样,不管面对什么事,无论结果好坏都终究要去面对,否则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这个道理是你和秀英交给我的。”
鬼煞看着茵茵,他很清楚茵茵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也是事实,有时候鬼煞会觉得茵茵很任性,可又有时候他会觉得茵茵比谁都要理智,就算不能马上得出结论,却能在接受任何得与失之后重新再振作起来,只要方法恰当,她的心还是就会随之而然的接受着外来给予的一切;还有一点,也是不得不提的,那就是茵茵的感情,似乎只要认定了就不会再有所转移,很少、甚至可以说几乎没人能做到,她可以失去自己的心,却不会失去对心中的那个人唯一的感情,有时候她会自己去追求只属于自己的那份感情,就算弄错也会去证实,一旦发现错了就会朝着新的目标前进,直至找到心中唯一的那个人;能够被茵茵如此爱着的人不可谓不幸福,应该说比谁都幸福,而鬼煞也知道这种幸福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更是永远都不可能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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