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单臻的推测还是有所欠缺,实质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正如风清寒所想的那般,只是仅仅为此就付出到这种地步,无论怎么看都是不成立的,更何况赵子恒本身并非只为美色而抛开一切的人;即是说,赵子恒之所以能做到如今这种地步,又能只为她生只为她死,想必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
关于这个问题,不止是风清寒和单臻不明白,就是王冶也不想不通,他仅仅只是知道这一点而已;又或者说,他们该非正常的方向去想,感情原本就是种奇妙的东西,谁会做出什么没有人能料定,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做法,仅此而已。
不知不觉间,房间里一片死寂,风清寒、王冶、鬼煞和残风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之中,保持着沉。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逝,没人知道过了多久,屋外的雨依旧在下……
“什么时候了?”
耳边响起赵子恒那低沉略显疲惫沙哑的声音,王冶随即转过头来,只见赵子恒已经睁开双眼、半眯着显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寅时吧,你再多休息会吧。”王冶说道。
赵子恒没有理会,此时他似乎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用手肘撑起身体就坐起来了,环顾了下眼前的情形,风清寒、单臻和残风正注视着他,随即了然。
跟在赵子恒身边这么久,王冶当然明白赵子恒不是那么容易听话的人,于是转问道:。“你增大用药量了吧?”
单看赵子恒的伤口王冶就很清楚原因,药是他给的,副作用自然十分清楚,就算赵子恒不说,也隐瞒不了多久,王冶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感到自责,毕竟昨日才碰面,遇事太多、赵子恒的情况也算稳定就没注意。
赵子恒没说话,反正他也没想过能瞒过去,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王冶突然很想对赵子恒痛斥一番,类似的情况又岂止一次?赵子恒完全可以说是屡教不改、顽固至极,王冶却偏偏感到极其无奈,既无法阻止、也好像说不通。
长吸口气,试着调整情绪,然后道:。“我记得提醒过你,不要用药太猛,就算能有效控制发作时间,带来的副作用却十分严重,而且一旦发作将会比平时更加严重,依你目前状况而言明显是用药过度所致。”
王冶再次重复之前离开赵子恒时所说过的话,他希望只是一点点也好,赵子恒多多少少会有所顾忌,多加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
“我还能撑多久?”不顾及旁人在场,赵子恒语气极其平淡的问。
纵使赵子恒的语气平淡的如白开水,王冶却在听到这句话后身体有一瞬间变得僵直,这一瞬间的僵硬没有逃过风清寒的眼睛,他随即意识到赵子恒极可能省略了很多话,从而直接问询结果。
良久后,王冶的声音方才响起,他道:。“一个月不到。”
好话和谎话王冶从不喜欢说,更何况赵子恒也非能够轻易被蒙蔽的人,王冶只好道出事实,在说出事实后,王冶才发现自己好像说出了一个很残忍的事实。
轻了下双眼,像是沉思着什么,随即睁开的同时赵子恒道:。“已经够了。”
单臻觉得对赵子恒和王冶的话感到似懂非懂,然而却意识到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个残忍的事实,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愣然、错愕、同时还带着一些同情的看着赵子恒。
风清寒自是全都听懂了,原本应该觉得高兴或是幸灾乐祸,可却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甚至觉得有股气堵在胸口,像是不甘这样的结果;赵子恒是风清寒这辈子唯一承认的对手,应该说是唯一认可的对手,想要尽全力打败的对手,因为发生太多的事,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们从未真正交过手,而正当想要交手的时候却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难道这是天意?风清寒紧握手中的折扇,对这种结果他绝不接受,计算要死,也要等分出胜负之后。
离开赵子恒那里后,残风就发现风清寒有些和平时不太一样,怎么说?因为他身上正散发着无法隐藏的杀气,像是要活生生的把人撕成碎片;对于风清寒的心思,残风向来都是似懂非懂,有时候很易懂,有时候却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每当以为掌握的时候却与实际不符,那么这一次风清寒又是为了什么呢?而且还散发着如此凛冽的杀气,残风还是第一次从风清寒身上感觉到这种杀气,平时的话无论在什么情况风清寒都能很好把一切隐藏在笑容下面,除非他刻意表现出来,而此刻却很明显一看便知无法隐藏出现在脸上。
就算是不明所以,残风却可以肯定,风清寒是真的生气了,他知道一旦风清寒真的生气,后果定是非同凡响,事出必有因,现在残风无法预测,可十分肯定,惹怒风清寒的人必定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走在前面的风清寒停下了脚步,残风也随即停下站定。
“你亲自跑一趟,带句话给幻灵,是生是死让她选择其一,条件是冥蝶。”
乍听之下一句十分简单的话,可残风听了即刻感到背脊一凉,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风清寒既然已经打算让幻灵死就不会让她活命,说是在生与死之间选择,无非是死既是死,生既是生不如死,简单来说是选择简单死还是痛苦死;这句话若是别人说,残风不会有什么感觉,但这句话是出自风清寒之口,他无法不敢轻易猜想;撇开以上不说,对于风清寒所提到的冥蝶,残风感到十分不解,甚至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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