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见过风清寒冷酷无情的眼神,可当见到的时候幻灵还是不觉浑身一颤,风清寒一般不轻易流露出这种表情,然而一旦露出,后果则难以预估。
如果说以前的风清寒善于掩藏自己所有的情绪,那么此刻所表露的则是不折不扣的愤怒,与其说是愤怒,也可以说是面如冰霜,眼里的寒光比极冰都要寒冷,比利刃还要锋利,似乎能把人瞬间撕成碎片;好半响,风清寒唇角的肌肉才微微耸动,再次露出平日里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说是平日也许有些欠佳,因为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的笑意,若在平日,即使假装风清寒的眼里也是带着笑意,尽管笑意不明。
风清寒半眯着眼看着幻灵道:。“我果然太小看你了,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你会和冥蝶那么投合,不过,现在看来,你比她更不简单。”
“这是赞扬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就不客气的心领了,如果还有话要说不妨等我们看完节目再说如何?”幻灵毫不退缩的回道,震惊之后的平静简直几近扭曲,还是说之前的震惊都是装出来的?
风清寒一耸肩表示无所谓,这不过是表面,换成其他人的话他一定真的会无所谓,可偏偏眼前的人是那个他所爱的人,即便沉着如他也无法保持往日的冷静。
见风清寒没有拒绝的意思,幻灵面朝向舞台,道:。“奏乐。”
一声令下乐声随即响起,是一曲风清寒和赵子恒都十分熟悉的曲子,只是,曲声响起,该起舞时舞台上的舞姬却一动不动……
幻灵笑道:。“怎么?难道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吗?”
这话显然不是对风清寒和赵子恒说的,既然不是对他们说,那么显而易见是对舞台上的舞姬说的,在听到这话时,舞姬的身体顿时僵住,她像是有些错愕的转过头面朝想幻灵的方向,张了张口像是说了些什么,可依旧没有声音。
幻灵则像是看出什么,她继续道:。“要知道,我并没有强迫你这么做,是你自己答应的。”
舞姬听到这话,微颤的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线,就算她不说话,可风清寒和赵子恒都看得出这是因为无法反驳。
接下来便是沉默,在那熟悉的旋律下只有沉默和毫无动静,幻灵微笑着看着,风清寒默默不语,赵子恒则仍旧直直的看着台上的身影。
突然,风清寒好像想起什么似地,面转向幻灵,道:。“她手脚上的链子不去掉,难道不会影响她动作吗?”
风清寒的提问很正常,只是幻灵对此报以一笑,道:。“相信这点束缚对有着天下第一舞姬之称的她而言不会有什么影响,再说了,既然是用来招待你们,自然我也要多点心眼才不至于让自己送命不是吗?”
幻灵话中带话,以及她那句‘天下第一舞姬’,有此之称的人天下间只有一人,那个人就是茵茵,所以不言而喻,舞台上的舞姬就是茵茵,其实看赵子恒和风清寒的反应就不难猜出,还有那抹熟悉的身形,而且幻灵还特别是在‘你们’二字上加重强调,由此可见,就算没有赵子恒,光是用来招待风清寒,效果也会如此。
风清寒轻哼一声又再转向舞台,幻灵说的不错,他知道束缚着茵茵手脚的锁链并不会带给她太大的负担,尽管如此却还是在茵茵那细嫩肌肤上留下淤痕这一点让他打从心里的感到不悦,除此之外,无论是茵茵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是……不管怎么样,赵子恒之所以会有那种反应也是正常的。
犹豫间,舞台上的茵茵又一次把面转向赵子恒,由始至终赵子恒都未曾开过口,可茵茵知道他就在眼前,他会以什么样的心情来看待自己呢?如果知道赵子恒在的话……不,就算知道也一定非做不可,声音已经发不出来了,那么……一抹清浅上扬的弧度出现在茵茵的唇角,尽管蒙着双眼,仍能看到她那倾城的容颜,茵茵身上的伤的确不下少数,可唯独只有脸没有半点伤痕,虽然不知道基于什么目的,但或许应该感到些许欣慰。
茵茵是否知道,自己在看着赵子恒的时候,风清寒又是以怎么样的目光看着她的呢?而换来又是以什么样的角度来看待风清寒的?
其他时候,风清寒不敢确定,唯独眼下他却十分肯定,茵茵的眼里没有他……应该说还有心里,此时此刻,在茵茵的心里只有一个人,眼里也只容得下那个人;从刚刚茵茵看着赵子恒的表情来看,风清寒已经猜出她与幻灵之间的约定,说的也是,能够让茵茵不惜至此都坚持下去的理由根本无需猜想,或许在认识茵茵的时候很幸运的因为失忆而没有过多与赵子恒的记忆,可风清寒不是没想过一旦茵茵恢复记忆会如何;正如赵子恒爱着茵茵那般,茵茵极有可能会同样爱着赵子恒,都可以为彼此牺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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