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冶和武曜赶来的时候战斗基本上结束,所以很快被清场,风清寒可以说是毫发无伤,只是雪白的衣衫上沾着斑斑血迹,赵子恒因为之前分心而被重伤,不过他不在意,战斗刚一结束他就立即冲着茵茵之前被带走的方向冲去,好在被王冶即时阻止。
赵子恒半裸着上身任凭王冶医治,虽然心系茵茵,但还不至于忽略眼前的事。
“将军也来了?”赵子恒看着武曜问道。
武曜低头道:。“是。”
武曜的态度就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般,他没有忘记自己和赵子胤都是违反了赵子恒的命令,军令如山,身为一个军人不听上级的命令代表着什么,谁都清楚,不止是武曜,跟随而来的其他人也一样,低垂下头不敢做声,气氛一下子变得静默起来。
风清寒坐在一旁旁观,似乎饶有兴致,从他这副悠闲的态度来看似乎并不急于去追幻灵,倒是对眼前的事比较有兴趣;王冶则只顾给赵子恒处理伤口,是不想介入?还是……
片刻后,赵子恒紧闭了下双眼,随即睁开道:。“战况现在如何?”
想都不用想赵子恒也知道来的肯定不只有武曜和赵子胤等十几二十的人,怕是从正门直接打进来的吧,但是明显夏军在数量上占有绝大优势,故此一战当然不会轻松,想必也已经出现大量的伤亡者吧?想到这里,赵子恒心中不禁一阵堵塞,因为他知道那些人是因他而死的。
“将军并不打算与夏军僵持,所以只要等安全救出皇上后自然……”
之后的话武曜没有说出口。可即便如此赵子恒也已了然,本来他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会冒然攻城的。
“夏国太子应该还在这座府邸,竟快找到他,让他议和,只要他肯退兵,赵国将会力保他们不会被周国追究。”赵子恒道。
“是。”得令后武曜很快向其下属下达指令。
下完指令,武曜转向赵子恒道:。“还有一件事,在我们来的路上接到消息,周王亲自带兵朝这里赶来,想必应该已经到了。”
赵子恒有些意外,他相信周丞不是个鲁莽的人,至少比起周延要沉稳些许,当然若然他发起怒来必不会输给周延,撇开正在对垒中的汉军不说竟然还跑来这里,赵子恒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两个:一是趁着汉军按兵不动的时候先一鼓作气的解决后患夏军;另一个恐怕就是为了茵茵,单臻应该已经向他说明了茵茵的情况,从这点看来周丞对茵茵的心意就不言而喻了。
略沉思了片刻,赵子恒方才开口道:。“找到夏太子之后,他如果答应议和就把我的话带给周王,夏国只不过是被利用,赵国会为此作担保。”
“遵命。”
由于背后的伤口,裹在赵子恒身上的纱布大多已经断开,所以有必要连同一起换掉,赵子恒胸口的伤口无论看几次都一样那么骇人;之前只是听闻,就是武曜也未曾见过,所以当目睹包裹在纱布下的伤口时心中即刻升起一阵战栗,其他人也差不多,只要看见那骇人的伤口都会别过头去不忍再看下去;至于赵子恒本人,完全一副风轻云淡,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就在王冶处理完赵子恒身上的伤口重新用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后,当王冶在为结束包扎打结的时候,风清寒的声音方才响起,他道:。“王大夫,不知道舍妹和下属的情况怎么样了呢?”
“一切稳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王冶细心的打好结头也不抬的回到,然后对赵子恒说:。“小心点,以你现在的状况不能再受伤,可就算是现在,我也不认为你会受这种伤。”
王冶有些技巧的回避了风清寒,风清寒当然知道,却也没做声,不过赵子恒倒是对王冶的关心没有反应,简单来说是以沉默作答,一声不吭的站起来穿起衣服。
王冶不是不知道赵子恒怎么会受伤,想必是见过茵茵了,受伤肯定是因为分心,但还是忍不住一声轻叹,道:。“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请为了关心你的人多爱惜下自己的身体吧。”
赵子恒知道王冶话有所指,于是垂下眼脸,如今也已经有人在为他而牺牲了,他若不多爱惜下自己又岂对得住他们?更何况他还要留口气把茵茵救出来呢。
“我知道,我已经没事了,走吧,相信他们应该不会走多远。”赵子恒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佩剑说道。
看似正常的话却别有深意,而这个意思并不是每个人都懂,只有知情人才听得出弦外之音;风清寒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也站起身来,说道:。“我也这么认为。”
这话引来赵子恒的目光,目光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风清寒却明白,王冶也明白,就算他并不是特别清楚,但也从风清寒的话中多少听出些倪端来,却和赵子恒一样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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