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风清寒嘴角勾起一抹十分玩味的弧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身后白衣人只看见风清寒侧面很浅的弧度即以不寒而栗。
“……有意思,早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就算是垂死挣扎,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趣。”风清寒摇着扇子轻笑道。
白衣人不明所以,依旧维持着单膝落地的姿势等着风清寒发号施令。
“赵王那边情况如何?”风清寒突然问。
“赵王一行人已经分开行动了,赵王和三名属下一起行动,公子说的那个叫王冶的人是单独行动,其他人则都被分散开来行动。”白衣人丝毫不敢怠慢有条有序的回答到。
听到答案后风清寒露出些许意外,他微侧过脸道:。“噢?王冶单独行动?在这个时候?”
“是。”白衣人即可回复。
风清寒仍有些疑惑,转回头眺望整个谷内风景,却无法看清所有人的动向,他很好奇王冶在这个时候和赵子恒分开,但换个角度来看的话这个举动并不足为奇,只是王冶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以赵子恒目前的身体状况,他能够离开他身边吗?
“在他们分开后王冶有什么举动?”风清寒问。
“实在抱歉,在分开后王冶第一时间就脱离了我们的视线。”说起这话时,白衣人明显有些难以置信,似乎到现在都没弄清楚状况。
反而风清寒在得到这消息后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他是未曾与王冶交过手,但是他却很清楚王冶的实力不容小觑,纵然早就知道,可当知道他能够轻易摆脱白狼的监视风清寒还是不免有些意外,想来还是自己太低估他了。
“特别到访的人现在哪?”风清寒再次问道。
“西北侧尽头的客房。”白衣人随即答道,丝毫不敢怠慢,态度恭敬却不卑不亢。
“目前情势呢?”
“已逐渐落入赵王他们手中。”
白衣人很聪明的回答,至少风清寒还算满意,毕竟这次进攻的人虽为同一个目的,却是不同的人,白衣人的回答则是大致上带过并不明显,当可以说是风清寒最想听的回答。
稍沉思了片刻,风清寒继而问道:。“最先攻进来的靖王情况如何?”
风清寒还记得周延曾帮助过幻灵逃脱,以至于他作为先锋令人感到不安,他也没有忘记幻灵手中仍有威胁周延的东西,虽然他也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最多也只知道个大概。
“和其他人一样正在控制局势。”白衣人答道。
即是说周延的举动并无异常?但为什么风清寒却觉得不会如此简单呢?回首再次将谷内的环境纳入眼底,风清寒开口道:。“谷内的地形已经掌握了吗?”
“大致上已经掌握。”
“大致上?”风清寒稍有疑惑的重复道,显然这个答案令他并不怎么满意,不是怀疑白狼的能力,而是在意明显处于劣势的幻灵竟不做任何举动?而且就连白狼也无法将谷内地形摸透,想来其中必定另藏玄机;风清寒不否认谷内的风景如画,宛如世外桃源,美虽美,却也不能说是独一无二,相反对他来说只觉得平凡,如此平方的地方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呢?
被风清寒重复后,白衣人进一步解释道:。“应该说有些地方的地形很奇怪。”
“奇怪?”风清寒再次重复,这一次却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白衣人的回答让他察觉到了什么。
“是,说不出是哪里,虽然知道有五行八卦等各种守阵防护和阻挠,却意外的易破。”白衣人的语气似有些费解,像是仍未从那奇怪的感觉中脱离。
这一次风清寒微微愣住,他从不认为幻灵会做无谓的垂死挣扎,即使在他看来幻灵的任何行为都是在做垂死挣扎,但以他对幻灵的了解,幻灵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如白衣人所说的话,风清寒基本上可以理解为是在拖延时间,只是真的仅此而已吗?
慢慢的风清寒开始回想起初,回想着自己是否忽略了什么?他不担心自己会否因为这种忽略而导致惨重代价,他在乎的是这种忽略是否会使茵茵受到牵连,没错,他没有忘记茵茵还在幻灵的手中,他从未向现在这般如此害怕过,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导致难以挽回的结果,就算茵茵到最后都不会属于自己,但只要她平安无事,风清寒会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对风清寒来说,即便是同归于尽的代价,他都不惜一次来换回茵茵的平安,而此时,他所担心的是幻灵是否看穿他的心思而企图对茵茵做什么,这个想法让他感到十分不安,毕竟在【汝城】时看到茵茵被幻灵折磨成那副摸样时他是真的感到非常愤怒。
这个时候,风清寒突然怀念以前的自己,不为任何事所动,更不会去在乎谁,但此刻,他却深刻的体会,当真正在意一个人时真的会不由自主,且无法忽视有关那个人的任何事;不过,对这一切的结果风清寒却并不感到后悔,人生短暂,拥有过总比未曾尝试过的好,就算是人生的终点,至少也要留下自己真正存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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