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冶与风清寒彼此对立的站着,虽不知由何而起,两人表明也看似波澜不惊,空气却莫名的沉重和压抑,以及那不易被察觉的杀气?
先打破沉默的是风清寒,他一如既往的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看着眼前的王冶,道:。“我想知道,在这种时候这么做的理由。”
半响间,王冶都未做声,只是看着风清寒,似乎是在斟酌着如何开口,最后只听他说:。“……也许在你眼里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理由而已,不过,眼下我只想知道你想对公主做什么?她已经是大赵的将军夫人了,还有多少可以被利用?”
风清寒停下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趣的看着王冶,然后方才缓缓开口道:。“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让我意外。”
换句话说,王冶和他是一样的,同一种人,懂得利用。
对此王冶似乎并不打算否认,哪怕当初有错在先的是对方,但对于借口什么的他只觉得没必要而已。
“一个早已抛弃的棋子对你来说应该没有利用价值才对,而我则有义务将她带回去。”
“噢?”显然风清寒对王冶的话感到有些意外,他当然知道王冶所谓的‘义务’并不仅仅只是顺势才出手相救的,肯定还有别的。
“那么,你所谓的‘义务’是指?”斟酌之下风清寒还是开口向王冶问询,毕竟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尽管他也知道有些事必须要面对,但如果可以他不希望会是现在。
不管风清寒是否真不知道,王冶觉得还是应该有所保留,因为他仍没能完全的信赖风清寒,对他而言,风清寒也仍是个未知的因素,在没有确定完全没有风险之前,他也就没必要去冒那个风险,哪怕在这里大打出手。
王冶于是回答道:。“与你无关。”
风清寒眉头轻挑,笑道:。“我以为你已经信任我了。”
话虽这么说,可从风清寒的语气中却只能感觉到丝毫不在乎似的。
“但你仍是敌人。”王冶的话省略了很多,意思是尽管在救茵茵这件事上他可以相信他,但却并不表示在所有的事上都会如此。
风清寒笑了笑,不置可否,好像并不在意。
“所以你认为我会再利用她对你们不利?哦,应该说是赵国才对。”
这次是王冶在听完风清寒的话后不置可否,就一般来说这不奇怪,而风清寒又是相当聪明的人,虽不保证他是否会故技重施,也要对应该提防的人提高警惕,简而言之,即使聪明如王冶也无法看穿风清寒的想法,所以才会不防不行。
“我只是很好奇,难道你真要为了她在这个时候和我交手?且不说双方的胜算,我认为在这种时候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有些不太像是明智之举,简单来说,我不太相信你会犯这种错。”
不知是否有意,风清寒刻意的在‘犯错’这二字上加重了音,唯恐他人听不出来似的,带有中明显的挑衅意味。
说与不说只在一念之间,可告诉风清寒后会带来风险的结果,王冶无法确保安全,而不说……恐怕最坏的结果就是与风清寒交手,当然不能说是最坏,只能说是一般情况来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已。
这个时候,王冶也觉得自己是否有些冲动,偏偏还是在这种时候,难道是因为风清寒的缘故?难得在这种只有两人的情况下碰面,一瞬间,王冶的脑海中闪过一些过去的零星的记忆画面,于是不由的将握在手中的佩剑紧了紧。
察觉到王冶这个动作的风清寒仍一副不动声色的一脸笑意,说实在的他不是猜不出王冶在这种时候准备向自己宣战的理由,而且就算不是在这种时候,王冶也有充分的理由来向他拔剑相向,他只是在等而已,等王冶的耐心会什么时候用尽,一个他认为不应该会在这种时候犯这种低级过失的人让他没办法不燃起兴致,当然,他也有相当的觉悟,至少对上王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有这个他是可以肯定的,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吧?想到这里风清寒不禁笑意更深了,因为这种心情他从未有过。
在知道风清寒的真正身份之前,王冶一直都觉得自己非常理智,就算知道之后也还是这么认为,只当这一刻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认为的理智似乎是被动摇了?即使是赵子恒的意思,王冶下意识的强迫自己的心与自己的敌人保持心平气和的态度,其实王冶也觉得自己不应该会被仇恨所束缚,可直到此刻,他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偏差?与其说偏差,说是真的被动摇了也不为过,他不否认曾想过不顾一切的与风清寒来个了断,同时他也很清楚那时与仇恨无关,那么到底为什么呢?他和风清寒像现在这样对立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信与不信之间的缘故?因为无法相信风清寒,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对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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