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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觉得什么,现在真留她一个人,宣夏突然生出一丝丝的复杂情绪。
以至于她稍作停顿后,才轻手轻脚地推开后院的门。
门一开,后院的灯光流泻到门边,就像一道指引。
很快,灯光下多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宣夏先看了两眼地上的影子,随后才抬起眼看向灯下的人。
此时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她要在燕京的房子里养只狗。
体型大点儿的,以后她每次回去,都能第一时间冲到门口迎接她的那种。
想到那样一副画面,宣夏笑了起来,踏入后院的步伐也轻松起来,“晚上好啊,秦道长。”
秦道长视线上下一巡,先确定她安然无事,随后才顺着她的话也道了句晚上好。
又问:“那只铃铛,你是怎么处理的?”
宣夏一脸“你不用担心”的表情,说:“按照你说的处理的啊。”说着,她站定在他面前,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团快赶上网球大小的纸团。
秦道长愕然看着她手上的纸团:“……”
这团纸团上清晰可见符文,显然是符箓。
他再想到铃铛的大小,笑意已经掩不住了。
宣夏:“嗯?”笑什么?
秦道长想起确实是自己嘱咐她,多用符纸,以免出岔子。于是再面对这网球大小的一团,他努力压下笑意,极力淡定的说:“没什么。你做的很好。”
他伸手将那团网球接了过来,然后对宣夏说:“你先去休息吧。”
宣夏知道他现在要去处理铃铛,没做应答,只是将行李带进屋子简单收拾了下,一直等到他处理完回来后,才走出去堵人,“秦道长,聊一下?”
秦道长迟疑了下,“现在?”
宣夏点头。
不想再拖了。
秦道长跟着点点头,“去我房间吧。”
他的屋子一如她住的那间简单,只除了没有那一面书架,取而代之是他这里有茶几和沙发。
宣夏随着他进了屋子后,就被他请到沙发上坐了。
他或许是知道宣夏要说许多话,还为她准备了杯温白水。
既然如此,宣夏也就不客气了:“秦道长,任耀坤还没查到吗?”
“有些眉目了。”秦道长回答的甚是委婉。
这就让宣夏有些不满意了,“这……很难查吗?玄门中不是一共两个任家吗?你上次还说是用‘耀’字排名的呢。”
秦道长沉默。
哦豁。是她调子起太猛,把人为难住了吗?
“你这次去苗湘是?”默然片刻后,秦道长直接揭过了刚才的话题,想问她苗湘之行是刻意,还是恰好。
关于这个问题,宣夏可就有话要说了。
“之前任耀坤告诉我,说他的铃铛是去苗寨淘来的。我还以为他就是随便说了个地方搪塞一下,没想到他嘴巴里还是有点实话。”至少真的有座苗寨存有跟他一样的铃铛。
秦道长听了,当即眉头一皱。
不过提到苗寨,宣夏不得不提一嘴那孩子。
她觉得造成那孩子那种情况的罪魁祸首是铃铛,她如今偷偷把铃铛带走了,却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做点什么,才能让孩子恢复正常。
所以现在,让那孩子恢复健康的事,还得拜托秦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