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呃……黄色的日本豆腐和绿色的西兰花?”
“对!那么这两种颜色与组合,你会想到我们身边的什么东西呢?”
“嗯……啊,难道是?油菜花?!哦,我知道了!油菜花田的东南角有一块地儿,那里有你后面两句提到的沙堆和槐树林!我就说怎么有些熟悉!而那块青石,就应该是下一个纸条的藏匿地点吧!”
“答对了!不愧是你!唉!别光顾着跑,等等我啊!”
“找到了,果然在这块青石下面!‘残月浮尘稀星傍,独枝倨傲且旧黄。五更凛冽恻新夜,明日唯君暗香长。’哇,这首诗是谁写的呀?”
“嘻嘻,是我即兴创作的。”
“哇,这么厉害,那么这个一定是描写的一种植物吧……让我猜猜,没错的话……应该是西边山坡上的那颗梅树对不?”
“咦,竟然一下子就被你猜出来了?!”
“哈哈,不瞒你讲,那颗梅树是我小时候父亲带我一起种的哦。前一阵子我还去看过它,估计现在应该结出果实了吧。”
“真是巧了!你说的没错。那我们去看看,最终的‘宝藏’是什么吧!”
“走吧。”
……
“叮咚!各位旅客,千岛湖站到了。请带好您的行李,小孩以及随身物品,准备下车。祝您旅途愉快。”
苗野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梦境里醒过来。他仿佛觉得,十年前的真相,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提着行李走下火车,刚想打个哈欠,却看到眼前站着的那个人正朝他招手,不由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没错。那个人并不是乔毅,而是邢泽宇。
“你、你怎么也在这儿!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的?难不成……是窃听器还是定位器?说吧,你这个变态!”苗野一把撂下行李,准备好了底气,想再和邢泽宇来一场舌战。
“呵,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厉害。我要是有能耐搞到那些东西,我早就转行干别的买卖了。我就是在让保镖搬你行李的时候,把你行李箱那封信偷偷拿出来了。”
“我可不管那么多,你这就是非法跟踪!起开,我要去找乔毅。”
“男人。先别着急,听我说。我已经去过那个鱼味馆了,你要找的乔毅他不在,听那个老板说,他昨天上午就走了。我昨天中午到的,也正好没见到他。给,男人。这是那个乔毅留给你的又一封信。”邢泽宇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没有正眼瞧向苗野,伸手递了过去。
邢泽宇感觉信没有被接过,于是回头一看,发现苗野没有伸手,而是用狰狞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于是他继续向苗野解释道:
“我可提前说一句啊,我为了表示我迎接你的诚意,我特意把它小心保存了一晚,更是没有偷偷拆开看过的啊!是乔毅他自己要走,你也别想着是我逼他走的啊。不信?咱们待会就去问那个鱼味馆的老板。”
“哼,不去了。你收买个人为你说话还不容易啊。”
“哎,你这话就有点过分了啊。我好心好意的帮乔毅把他的信传递给你,辛辛苦苦当着中间人,却讨了你这副嫌弃的嘴脸!我都放下我总裁的身份了,说话也收敛了很多,你再这样下去,是不是真是你的不对了?就算对我再不相信,那你先拆开信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的字迹不就完了呗,我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模仿出来别人的字迹还给你写一封信吧?况且我是真的不知道信里的内容啊。”
看着邢泽宇有些狼狈的样子,苗野笑了一下,伸手抽过了那封信。
他打开完好无损的信封,便看到了乔毅那熟悉的字体。里面还有一张他在千岛湖这里拍的照片。看着照片里熟悉的面孔,苗野有些激动。
“9.12千岛湖广场。
我还记得千岛湖镇旁边,有一个农夫山泉水厂。小时候总是没皮没脸的偷偷跑进去玩,因为那个院子里养了很多猫。那时候我哥哥还在,我们经常把猫抱出来,偷偷带到湖边给它们洗澡……自从没了哥哥以后,我总感觉生活里仿佛少了些什么东西。因为哥哥就是在这里离开我们的。那年秋天,哥哥的白血病病情还是抑制不住,复发了。我从小就没了父亲,现在哥哥也没有了,就只能和母亲相依为命了。从那时候起我就懂得了很多同人小孩不懂的道理,也开始慢慢了解和接触这些社会的实况。如今我来这里也只是想短暂的停留一瞬,就好像那件事情,永远过去了一样。所以,我这是告别,并不是怀旧。提笔跟你写下这些的时候,我也是字由心生。我很怀念那时候交笔友的方式,就像现在这样和你对话的方式,感觉就像见字如面。虽然我可能是看不到你的回信了,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下一站会在哪里出现。但是,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的开始,我想你应该懂我的吧。所以以后请不要用手机跟我联系。我现在只想自由自在的浪迹天涯,而最后,还是想回归你的怀抱。
接下来我要去神农架了,因为那里的冬天是让我印象最深的地方。其实你也不用紧跟我的步伐,好好欣赏一下祖国的山水,不也是你一直以来所渴望的吗?
祝君安。
乔毅”
……
苗野意犹未尽地把信叠回原样,抬头就看到了邢泽宇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
“苗野,看样子我说的没错吧,你那个乔毅是自己自愿走的吧?”
“关你什么事。”
“虽然不关我什么事,但是,你坐火车一天了也累了吧,我已经安排好了酒店房间,你可以过去休息一下,怎么样?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