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他聊聊天,虽然他不会回答我,但我知道,他在认真的倾听,后来吧,就是前几天晚上,我很惆怅地跟他倾诉,我说我想家了,好想回去,家里人还在等着我,结果第二天早上,他把我弄醒了之后,就驮着我从山谷爬到山顶,跟他道了别,我就回来了。
楼玉笙说完,朝着夜空,长长地吐了口气,“大蛇兄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是很好的蛇呢,有时候我都在想,会不会他其实是修炼成精的妖怪呢,才会那么有灵性,可是,也就是怀疑怀疑而已,毕竟我没看过他变成人。”
除了那一晚,似梦非梦地看见从水里钻出来的大蛇兄变成了人,若不是恰好变成阿宣的模样,她也不敢说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转过头,眼睛亮亮地看着郑宣,“就这样啦,你说我是不是运气很好?”
这好到爆表的运气,完全可以买**彩了嘛。
郑宣表情淡淡的,微微笑着,眸子深邃幽沉,如这苍穹暗夜,仿佛平静无澜,却又深不可测,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淡淡道,“笙笙,我说过,你想说的,我听着,你不想说的,我不会问你,但是,何必隐瞒我呢?”
楼玉笙心里一跳,有些慌的忙说,“我不是要瞒着你,我只是答应了前辈,不能透露那里的秘密,要守护好那里。”
话音刚落,她就悔的直咬舌头,真是不该说什么就提什么。
郑宣只是淡淡一笑,“原来是有人救了你。”
楼玉笙直摇头,“不是的,前辈早已经去世了……”她歪着头想了想南歌前辈留下的字画,喃喃念着,“甲寅年惊蛰,阿蘅绝而离山,余了无生趣,避居此谷,又一年,闻阿蘅噩耗,恸,哀而绝……”
若这样算,南歌前辈大概是外婆离世那一两年去世的,算算娘亲和自己的年纪,南歌前辈已经去世了有三十二年了吧。
“甲寅年?”郑宣皱皱眉,“现如今己未年,上一个甲寅已经是三十三年前了,你说的那位前辈已经去世三十二年?”
楼玉笙点点头,“应该是。”
她想了想握着他的手说,“阿宣,我知道你的手下都很厉害,即便我不说,你们大概也能查到我是从哪儿摔下山崖的,但是,算我求你,不要去查好吗?我答应过前辈和大蛇兄,不能让外人知道那里。”
郑宣眼里有了点笑意,“也不过是有条大蛇而已,有那么神秘?”
楼玉笙回头瞥了瞥,夜色苍茫间,她似乎透过摇曳的树影婆娑看到隐约的人影,她知道那是暗中保护阿宣的人,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他们都是武艺高强之人,随风而送的声音他们都可能能听得见。
郑宣见她朝后看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摆了摆手,似乎有风吹动,楼玉笙清晰地瞧见那些影子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暗暗叹了句,她的目力还真是越来越好了,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想说什么就说吧,没人听得见。”郑宣淡淡地说,但是心里的好奇,似乎已经被勾起来了。
楼玉笙才回过头,神色凝重地从袖管里取出那颗辟水珠,摊在手掌心里,皎皎月光下,珠子莹润的光芒似乎又明亮了许多,仿佛,将清幽月华都吸进珠子里了,不但光华璀璨,更有种摄人心魄的高洁,仿佛遗世**的一颗明珠,与天上的明月,遥相呼应。
郑宣心头也生了奇异之感,眉目幽沉,这样的珠光,比之夜明珠不遑多让,但却似乎是天差地别,仿佛一个是九天之上最有灵气的存在,一个只是藏纳了人间杂垢的普通珠子。
他听到楼玉笙说,“你还记得这颗珠子吗?”
“记得,算是罕见的珍珠,是从那山谷里得来的?”
楼玉笙抿唇笑了笑,轻声道,“它的确是颗珍珠,但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她心神俱凝地看着郑宣,直看进他的眼里,似乎也是在担心他会不会起了贪婪之心而毁灭那个神秘梦幻的山谷,“它另一个名字,叫辟水珠。”
“辟水珠?”郑宣眉微皱,“你是说这颗珠子能让人在水里如鱼儿一样自由自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