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来捅她一刀。
公子贺冷酷地看了眼李民,才说,“阴烛,别让他死了!”
“是。”
阴烛这才过去,先替李民封了几处大穴,又拿出随身带着的止血药,替李民处理伤口。
“站住!”这时,阿缘却突然清叱,冰凉无情,袖中突然抛出一条白绫,越过廊檐,直抛向小花园,接在一棵树枝上,“你若再敢伤人,便是有天大的委屈,也只有一死偿命!”
楼玉笙看着空空如也的小花园,再看着脸色冰沉肃然的阿缘,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阿阿阿缘,你你你不会,不会真的是道道道姑吧?”
为什么她什么都看不到,阿缘却看得到?
不是说那不是鬼,是人吗?
小花园里静悄悄的,连一丝风都没有,却忽然在这静谧的空间中,幽幽响起一个怨毒沉哑的声音,“纵然是死,我也要为一家老小报仇!”
明明这里没有一个多余的人,明明在场的都没有出声,可偏偏却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楼玉笙吓得浑身哆嗦,把阿缘抱得更紧,其他人也是不敢出大气,唯有高雨,吓得又尖声厉叫,刺得人耳朵生生地疼。
“有我在,你休想再伤害无辜!”阿缘冷斥。
有一瞬的静默,忽然响起一个笑声,沉哑地仿佛自地底钻出来,带着深深的怨恨,嘲讽,“无辜?哈哈……他们害死我爹,杀我杨府忠仆,害我腹中孩儿,霸占我杨家家产,这也是无辜?哈哈……可笑……”
“胡说八道!”县太爷阴沉着脸怒斥,“几位别再听那毒妇胡言乱语!那不过是一个恶鬼,道长该收了她才是!”
阿缘冷冷瞥他一眼,“我如何做,自有分寸!”
眸光一转,她又对着小花园说道,“听着,我念你无辜,只要你现在收手,我饶你一命!”
“我不需要!”杨若水沉哑的声音变得尖利,“我只要报仇!我要报仇!”
“冥顽不灵!”阿缘眸一沉,素手一抖,那条白绫自动从树上解下,仿佛长了眼睛一样转头圈住小花园里一方空气,却圈的实实在在。
“放开我!你放开我!”
那一圈白绫包裹着的空气却在扭动,分明的确是包住了什么东西,吓得高雨立时晕了过去,楼玉笙目瞪口呆,白眼一翻,嘴里只吐出两个字,“鬼……”
只是楼玉笙还没晕过去,眼里却看到阿缘忽然凌空跃起,携着白绫,携着被白绫包裹住的杨若水迅速离开了李府。
“阿缘,等等我!”容恩立刻跟了上去。
公子贺思忖了一瞬,也决定跟上去,只是他才刚动,忽然就被人抱住,他不悦地皱眉,低眸一看,却是可怜兮兮,脸色发白的楼玉笙,“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那便随本座一起!”
“不要……!”
那还不如她留在这儿呢,好歹还有个阴烛陪着!
可公子贺既然决定了,才不会理会她的意愿呢,搂着她的腰也迅速离开。
县太爷脸黑的跟夜色一样阴冷地看着他们各个腾云驾雾般地离开,心里不断地骂李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无论那杨若水是人是鬼,只要有人追过去了,就一定会有人知道当年真相,那他多年苦心经营不都白费了?!
可奈何,他想派人追过去,将真相揭开的可能遏制住都不可能,那几个人一看就是武林高手,他手底下那一群狗仗人势的混账东西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县太爷阴冷的目光落在阴烛身上,阴烛刚好处理完李民的伤口,站起来,用着更阴沉森冷的目光回视他,直看得他背脊上直冒汗意,然后眼睁睁看着阴烛亦和前面那几人一样身轻如燕地离开。
李民此时虽无性命大碍,但仍虚弱的很,脸色苍白如纸,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大,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县太爷狠狠地瞪他,怒道,“走一步看一步!”
公子贺带着楼玉笙来到城外一座破庙里,因天色还没黑透,能看到里面几个人影,然后就听到阿缘冷斥,“你跟着来做什么?”
依然是容恩可怜兮兮的声音,“我这不是担心你嘛……阿缘,你这个布条捆住的,真的是鬼吗?”
——小剧场——
白绫君:你才布条,你全家都布条。
阿缘:你才布条,你全家都布条!
容恩哭:你们都欺负我!
笙笙:乖,布条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