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笙本来还震惊于他们说的点穴的事,还激动于幸好他们没点中穴道让她逃过一劫,谁知突然又洒出一堆粉末来,这是他们要逃走用的迷障吗?
可他们不是来抓她的吗,她都没抓到,逃什么逃?
总不可能是让她逃跑的吧?
楼玉笙就顾着惊讶了,竟然真的忘了趁这个机会逃跑,等她反应过来时,重重烟雾散去,黑夜恢复清明,想跑似乎都来不及,或者说是因为她听到他们说的话,不想跑了。
因为她听到其中一人惊讶的几乎变了调的声音,“怎,怎么会?那迷药怎么会对她没用?”
迷药?
那竟然是迷药?
卧靠!
楼玉笙要发飙了,他们竟然对一个孕妇随便滥用药!还有没有点人性……
等等!
楼玉笙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就算郑宣不疼惜这个孩子不阻止他们对她下迷药,可他应该很清楚,那些迷药对她根本没用,又怎会让他们这么做?
她面露狐疑的时候,曾哥也沉着脸,不是说她就是一普普通通长得漂亮的姑娘吗,怎么点穴没用,用迷药也没用,怎么让他遇到这种变太的存在?
这姑娘怀着公子的孩子,身娇肉贵的,还能有什么法子能带她回郑家堡啊!
“你们到底什么人!”曾哥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楼玉笙突然呵斥,目光冰冷似玄铁。
曾哥微微一愣,她不是知道吗?
“属下自然是郑家堡的!”
楼玉笙冷笑,声音清凌凌的仿佛黑白无常摇着铃铛寻找人间的鬼魂一样,“郑家堡的?那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是郑宣让你来抓我的,是郑宣叫你用迷药迷晕我的?”
“是,公子之令,不敢不从。”曾哥这样说着,心底却也生出疑惑来,她这样问,究竟几个意思?
“哈哈!”楼玉笙果然不出他所料的大笑,却忽然目光一凛,那张靓丽若春花的脸仿佛染了一层冰霜,“放你的狗屁!郑宣很清楚这些迷药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又怎么会蠢到让你们用迷药对付我?究竟你们是假冒的?还是那郑宣是假冒的?!”
曾哥他们一脸震惊,怎,怎么会这样?
楼玉笙已经确定他们的确是郑家堡的人,至于为何会这样?
“我好心劝你们一句,还是先查清楚给你们下令的究竟是什么人,免得跟错了主子做错了事!”
有个人小声嘀咕了句,“曾哥,她会不会是故意的?她其实只是还没有被迷晕而已,说不定过一会儿就……”
他话还未说完,被楼玉笙打断,“多长时间能把人迷晕,不如你自己试试?”
那人顿时哑口无言,面如土色,呐呐不语。
曾哥沉吟一会儿,终于选择了相信楼玉笙,“多谢楼姑娘提醒,真相究竟如何,属下一定会查清楚!告辞!”
然后,干干脆脆地领着一帮兄弟走了。
楼玉笙瞅着他们已然远去的身影,轻鄙地嘁了一声,“随便说说也当真,就这水平,怎么就成了闻名武林、人人谈之色变的郑家堡啊!切……”
被这么一闹,楼玉笙心头的那一点点害怕的情绪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反而因为再次重复性地提起了郑宣,变得有些怅惘。
楼玉笙漫步在青石板上,因为不害怕了,县城里阴森森的氛围也变得静谧,像是仲夏夜的夜晚,头顶有明月,耳畔有清风。
她来到小河旁,看着那慢慢飘向远方的河灯,有些遗憾自己没有准备几个,不然也可以给她娘寄一个,给前世的父母也寄一个。
楼玉笙坐在河边,望着水中圆圆的月,不由得想到,今夜,又是郑宣毒发的日子……
离开郑家堡的时候,她走得决绝而潇洒,和易帆共处的那一点时间,她也总是笑呵呵的,仿佛和郑宣的恩断义绝,不过是笑闹一场,对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夜深人静时,她也曾难以入眠。
毕竟是爱过的人,又怎么可能说了诀别就能立刻忘得一干二净?
何况,郑宣虽然骗她利用她,可他曾经说过的喜欢她,却是真真切切的。
只不过他对她的喜欢,还没有深到要娶她,要和她一生一世罢了。
到了云山谷底后,一开始的日子,楼玉笙总会想着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喜欢,仿佛这样能证明,她和他的诀别,只不过是噩梦一场,梦醒了,他们仍然恩爱如初。
可时间长了,她也知道,再这样骗自己,又有何意义?
他对她的喜欢,无论多喜欢,都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宠妾来宠爱的!
骄傲如她,又怎么能接受呢?
既然接受不了,也改变不了,那就尝试放下,忘记。
日日夜夜,她和大蛇兄相伴,除了修炼内功,就是修生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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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容恩和阿缘抢尽风头,第一主角的戏份,终于又回到笙笙手上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