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只是绝望,比死更绝望。
他脸上隐约透着笑,但有些凄凉,只拿目光若有似无地往南意欢身上瞥道“越太子怎知朕不曾体会?不曾有过欲想要一心相许之人?”
“哦--”南意欢像是听到极大的讽刺笑话般,面上却犹自明煦笑道“想不到秦皇也是痴情之人,这倒叫星染好奇了,不知是哪位奇女子能有此荣幸,得秦皇如此倾心相待?”
秦陌低声黯然道“那人,已经不在尘世。”
“哦”南意欢敛了笑意,轻叹道“那可惜了,本来星染还想着说,若有缘可得一见呢。”
秦陌默然不语。
此时,突然远方又急急奔来一骑西延宫中侍卫统领衣饰的人,待他走近,南意欢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像是在燕惊鸿身边见过。
只见那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看见越君行和南意欢后,微微一怔,随后给两边人都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面对秦陌,有礼道“秦皇陛下,我国皇上有急事相请?”
“哦--燕皇有何要事,如此着急?”秦陌含笑问道。
那人朝着越君行的方向瞟了一眼后,想了想,终是低声回道说“我国皇上说,秦皇您想要找的那名女子和孩童,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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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萧翰的新身份“候羽阳”,某夜还是习惯写萧翰
这样看起来没有违和感,不然换了个新名字,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不是那个人了
小燕子的阴谋,开始喽~真假意欢大猜想,期待多人间的精彩对决吧~
☆、第141章 意欢?
他还未说完,便见秦陌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随后,秦陌打马转身面带歉意道“越太子,朕有急事先回,明日我们燕皇即位大典上见。”
越君行状若无意地将手臂搭在南意欢绷的僵直的肩膀上,淡然笑道“秦皇请便。”
秦陌微一点头,轻拉缰绳,挥起马鞭,往城门方向疾驰而去。身形渐渐远去,在一望无际的碧波草原上再也消失不见。
“他们刚才说的人是不是易炎和玉阶?”南意欢满脸煞白,低颤着声音问。
越君行眼疾手快地凌空跃上南意欢的枣红骏马,不留痕迹地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形,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双膝用力,由着马儿向城门处缓缓走去。
“你别着急?易炎不会有事的?”越君行附在她耳边安慰道。
南意欢侧转身体,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掐着越君行的手臂,慌乱道“刚才那人说燕惊鸿的人找到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我记得之前风痕说,秦陌提前来西延,也是因为燕惊鸿通知他说在扶夷发现了易炎和玉阶,所以,这次---”
手臂上被掐的疼痛阵阵传来,越君行语声中以着从未有过的坚定道“不会,我们昨天晚上才见过萧翰不是吗?他也说易炎现在很安全,而且,我已经让风痕和风妩与他一同去接他们了,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南意欢眉头紧皱,秀齿咬著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可是,昨天萧翰与我们在一起,说不准,就是昨天燕惊鸿派人找到了他们呢?会不会是这样?”
越君行明显感觉到南意欢的身体颤抖的厉害,他心疼地抬起右手,帮她擦去嘴角沁出的一道殷红的血迹,道“不会,我说不会,定然不会。”
南意欢抬起头,晶莹的泪珠,悄然从面颊滑落,欲言又止。
越君行四处看了看,温声道“乖,天色不早,我们先回宫,免得让人起疑,等会我再让人去探探消息。”
“嗯--”南意欢低低地应了一声。
越君行双臂紧紧地揽着她,纵马入了城。
邵海早已早早地候在了城门口,看见同乘一骑的俩人过来,赶忙行了礼。随后,他一抬首,看到了越君行那淡然无波的脸和将半张脸隐入越君行胸前的南意欢。
莫名,吞咽了下口水,连带着满腹关切的话语也吞了下去。
穿过繁华的闹市区,径直一路无阻地进了宫门。
越君行扶着南意欢下了马,低声吩咐了风寂几句后,自己牵着南意欢回了临仪殿。
此次其实还有些麻烦,只因这次越君行来西延时,并没有带上黑鹰,所以想要与风痕和风妩在通信上有些麻烦费时。
他昨日倒是与萧翰互留了暗线联络方式,可是因为今夜还有一场好戏需要萧翰这个扶夷王世子出面,所以他也不能离开扶夷,只得另行指派了一名可靠的亲信带着风痕和风妩去接了易炎。
而这个时候,为免引人怀疑,风寂也不能离开。
所以,如今他只能一面通过暗线联络萧翰了解情况,一面让风寂寻来隐在城中的风倾快马跑一趟扶夷,确认易炎的安全。
一来一回,极快极快,也无二日多不得回。
所以,他必须在这二日多的时候内,稳住南意欢的情绪。
越君行看了看自从回屋后,就怔怔然伫立在窗前的南意欢。
这些时日,两人先是长途跋涉去了风族,随后刚历经生死大战后,又紧接着马不停蹄赶来了西延,因此原本就不丰腴的南意欢更是纤瘦了许多。
从背后看去,那宽大的衣袍穿在身上,愈发显得空荡,飘渺。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也不言语,只是伸手揽了她的细腰往自己身上贴了贴,双手穿过她的腰间,握着她凉的吓人的双手。
屋外,夜色黯淡。
夜色下的西延巍峨的宫殿庄严而冷漠,空中几点寒冷的星光,孤独地照在俩人身上,一如俩人如今略有不安凄惶的心。
良久之后, 夜竹敲门说宫奴送晚膳来了。
越君行听在耳中没有反应,可是南意欢却收回心神,她轻轻从越君行怀中挣开,语声平静道“进来吧。”
说完,她朝越君行微微一笑,拉着他走到桌边坐下。
夜竹在门外应了一声,随后推开门,宫奴们端着丰盛的膳食鱼贯而入,一个个有序地摆在殿内的长桌上,随后又恭敬地退了下去。
待所有人退净后,夜竹也返身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她顺势将门掩上。
“夜竹--”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