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他微笑。
“不要!”她勇敢地拒绝。不可以再吻了!昨晚的事情她还未理清头绪,今天绝对不可以再沦陷下去。
“要!”他轻轻地吐露一个字,语气虽然轻柔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他怎么会轻易放弃呢?他拉开她的手。
“不要啦,我还没刷牙!”她将头低得几乎埋进了胸脯,做最后的挣扎。
“我也没刷。”这算哪门子理由,他才不会接受。
“可是这样不卫生啦!”她大喊,这应该算是个理由吧?
“去他见鬼的卫生,我现在只想亲你!”他终于再没耐心赔她玩下去,捧起她的脸儿,直接吞噬了她还妄想地找着各种理由的蔷薇色粉唇。
他身上的味道成功地缴械了她的抗议,那有着森林般清新的气息让她彻底沉迷。
忽地,她突然惊骇地瞠大了禁闭的双目,他!他!他!他的手在做什么?怎么可以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还摸——还摸到了她的胸上?不可以!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她又羞又气地推搡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他高大的身躯。
她急得哭起来,沉醉在情欲中的拾天羽因她的泪水愕然地抬起头:“你哭了?”
她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顺手拿起床上的枕头拍向他,一边不停地拍打一边哭着斥骂:“坏小子!坏小子!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拾天羽被她打蒙了,伸手隔了两下,委屈地说:“你不喜欢吗?你刚刚不是很享受?我的技术没那么差吧?”
“你去死啦!谁和你讨论技术问题!”秦纱暖喊得更厉害,她发了狠地去拿枕头去打他,羽毛枕因主人的用力过度开始从缝隙中散落出洁白的羽绒。“你是不尊重我!”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拾天羽已经懒得用手隔挡,反正轻柔的枕头又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她的眼泪和哭诉已经完全浇熄了他的欲火。
“你把我当成了随便的女人,可我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以随便欺负的,我不是那样的女人!”她怒吼,羽毛枕头终于在她的虐待之下寿终正寝,登时羽绒如落雪般飘下。
她的心里又气愤又羞愧,都是因为她没有拒绝他的吻,所以在他心中一定是把她当做了可以随便上床的女人!
“我从没把你当随便的女人!”拾天羽也终于忍无可忍地和她对吼起来,“我承认我刚才有点冲动,但是那并不是因为你随便或者不尊重你,而是因为我爱你!”
“呃?”秦纱暖惊讶地忘了哭泣,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蒙住了!“你说什么?”她颤着嗓音问道,这——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拾天羽有些难堪地转了一下头,一向不善于表达的他也被自己说出的真心话吓到了。
她吸了吸鼻子,攒着眉心,抽噎着追问:“你刚说的什么?”
“擦擦你的鼻涕眼泪,丑死了!”他别扭地转移话题,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秦纱暖顺从地接过纸巾,边擦着眼泪边偷偷瞄着拾天羽,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他恼怒又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眼泪还没干不知道又笑上什么了?
她嘟了嘟嘴,眼角却藏不住笑,终于她指了指他:“你现在好像个白雪老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