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朗当年因为治疗女儿无心经营工厂,结果被底下的财务人员将资金亏空了,为了挽救工厂和银行贷款了上百万,却又被合作伙伴骗光了钱,不想宣布破产而被银行拍卖所有的房屋财产,因为他想保住和妻子女儿共同生活过的住处,所以卖掉了工厂又和地下钱庄借了几十万还了银行的贷款,但是却从此背上了高利贷。当年他就匆忙将女儿送到了加拿大,据说是为了使女儿和她男朋友在一起,之后他本人就失踪了。”
“怪不得当年她走得那么急。”拾天羽低语道。
“大概一年后,秦仲朗也因为逃高利贷跑去了加拿大,但没多久,暖就回国了,她替父亲还了地下钱庄的债务。可是没过多久,秦仲朗拖欠了许久工资的员工们又闻风而来,暖为了保护父亲揽下所有的债,还签下了协议。幸运的是这其中有个领头的工人看暖是个小女孩,知道逼她也没用,于是同意她分期付款,每月至少还债2000元,直到还清为止。没多久,秦仲朗就因病去逝了。到现在暖大概还欠那些工人十万左右。”
“这女人,居然什么都不说!”拾天羽攥紧了拳头,心里着实恼火,他气她什么都不肯讲,只自己一个人默默承担,更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着手调查,让她一个人承担着那么大的压力。难怪她总是讲需要钱,却从不见她为自己买些什么。
“现在你知道了,你要替她扛吗?”迟允浩笑意盎然地盯着他。
“我要详细资料。”拾天羽沉声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迟允浩递给他一个信封,“早给你准备好了,地址、帐号、人名全在这里了。”
“谢了。”拾天羽不由裂嘴一笑,果然是了解他的朋友。
“我不要谢,我就要你欠我的。”迟允浩半开玩笑地冲他挤了下眼睛。
“你少勾引我吧,我对你可是免疫的。”拾天羽从不给他任何遐想的机会,顺势打量了他一番。“我说,你们做律师的不是应该低调的吗?你穿的这么七彩绚烂的不怕把客户吓跑?”
“真无情,没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吧。”迟允浩耸耸宽宽的肩膀。“你这可是过河拆桥?”
“不想被拆,就尽快让我知道她在加拿大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吧。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拾天羽从抽屉中摸出一块费列罗巧克力,扔给了他。
迟允浩信手接过,眸中闪过一丝暖意,这冷漠的家伙原来是记得他喜欢吃什么的:“再给我一段时间,你要知道国外的调查比较复杂一些。”
拾天羽点点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一个眼神的交流已经传递了男人之间的友谊。他随即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封,他要这个包袱再也不会压在她娇弱的肩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