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啦,总得总结一下经验教训,思索着怎么来个农奴大翻身吧?”
“哦大师太谦虚啦,我跟您比那是小巫见老巫,小老鼠撞上耗子精,修行不够、段位不足啊!”
“想想我无怨无悔地跟了你这么多年,我就无限感慨,我这得有多厚的脸皮,那才能苟延残喘到现在啊!”
“难怪我总觉得你跟长城才是亲兄弟。”
“为什么?”
思若小心翼翼地说:“都很厚。”
“我去!”
孟伦的小脸蛋儿又开始抽风喽,那表情让思若想起了小时侯他一屁股坐到她悄悄涂满了蜂王浆的板凳时龇牙咧嘴的样子,当时她就很好奇,那么一个人模狗样的好看小脸蛋怎么就能扭得跟天津大麻花似的,还有那亲密得有点过分的上下门牙,让她看得自己的牙也酸了起来。
不过当时她想的更多的还是心疼,那可是蜂王浆啊,还好不是她自家的,是孟伦家的。
孟伦扭着他的“天津大麻花”:“昨天的风采大赛初选我看了,表现还不错,不过跟你以前的水平可真是不能比了。你以前皮归皮,但也算是才华横溢,现在呢,人倒是不皮了,水平却大大地降低了。小若啊,你是不是得把你的十八般武艺都捡回来多练练啦?”
“艺多了压身,我就这样过着也挺好!”她懒懒地扬起嘴角,转过头来,安静地看着昏黄的天边,浓密的睫毛轻盈地扑闪着,宛如一只翩然而起的蝴蝶。
孟伦不由止住了鞭炮似的嘴巴,沉默地看着身边瘦弱的她。
这个小丫头,还没走出来?
“小若?”
“恩?”
“真怀念小时候。”
“是啊!每天都是那样快乐,快乐地玩耍,快乐地欺负你,日子流水般干净轻快,呵呵。”
“那时候的小若瘦瘦小小的,但每天都在咧着大嘴哈哈笑着,无忧无虑的,真好。”
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孟伦,突然发现他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小猴子般张着两只黑黑瘦瘦的小手,仰脸站在树下,等着接住坐在树丫上的自己扔下的鸟蛋,结果被砸得一脸蛋黄蛋清而哭着回家告状的小轱辘了。
现在的孟伦,长得修长健康,有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好看的笑容。不过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上幼儿园的时候那个样子,两个小鼻孔下挂着两行黄色的鼻涕,橡皮筋般一张一弛,弹性十足,思若忍不住嘎嘎大笑起来。
“笑啥呢?肯定没好事!”
“我在笑你,长得鼻是鼻眼是眼,人模人样的,怎么小时候挂的那什么东西就飞流直下三千尺的?”
孟伦的脸立即唰唰地抹红,像个刚装盘的龙虾,他伸出手指又准备敲思若的脑袋,不料她早已迅速闪开,蹬蹬跑下楼梯,只留下飘着长发的轻巧背影。
“我说这位小师父,我英明神武的脑门可不是你的小木鱼,敲坏了我还怎么继续欺负你?”
孟伦禁不住扯开嘴角微笑地跟上:“哎!你等等我!”
“干嘛?”
“一起撸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