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通天河?”
白玉蟾立在悬崖边上,往下一看,只见玉带围山,惊涛拍岸,一条数十丈宽的巨大河流自山脚下汹涌而过,因地势高低悬殊,故而一道道急湍瀑流倾泻而下,浩浩荡荡,犹如万马奔腾,银河垂落,卷起千堆雪。
如此壮观的景象让白玉蟾心中大受震撼,仿佛自身血液也在急速奔流,一时间血脉奔张,豪情涌动。
但就在他目眩神迷之时,忽然心中警兆顿生,遥遥望见自群山之间飞来数道流光,眨眼之间已来到眼前,金光漫卷,化作五六个男子,为首一人年轻英俊,眼神凌厉,背负长弓,轻盈落在山崖之中,惊异的看着白玉蟾二人。
而另外五人,有二人身着黄衣,落在这青年身后,另三人一身黑衣,立足于另一处山崖,显然并不是一路人。
“小侯爷好本事,竟然绝地反杀,制服了我这不成器的弟弟。看来你的寒毒已经好了,武安侯居然真的从北原抢走了梦貘之心,真是了不起。”
白玉蟾手中剑更紧了几分,虽不知梦貘之心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过也懒得多说,冷冷道:“李恭,还有镇国司的鹰犬,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沆瀣一气了。不过,不想李俭死的话,就放我离开。”
李恭好整以暇的取下背后金色长弓,缓缓拉开弓弦,一根青色气箭缓缓由虚化实,指着白玉蟾,淡笑道:“你可以赌,看我能不能在你动手之前洞穿你的喉咙?”
“我赌你不敢!”白玉蟾从容道:“杀了我,你永远也得不到嫁衣神功。而且不但紫宫相国饶不了你,假如我爹不死,你一定也是第一个被杀死的人。”
李恭眼神一闪,轻笑道:“小侯爷好胆色。人人都道你是虎父犬子,今日才见真颜色,至少胆色上不差。不过以我的武功,要在你杀死李俭之前擒下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可以试试!”
白玉蟾手中用力,长剑切入李俭咽喉之中,鲜血涔涔而下,已然伤到气管,喘息之间,如拉风箱,口鼻溢血。
“退后,否则我立刻杀了他给我陪葬!”白玉蟾押着李俭缓缓后退。
李恭眉头一皱,眼见李俭气息开始虚弱,只好退后几丈:“小侯爷,何必呢,你跑不了的。你已经不是行将就木的废人了,就算我愿意放你离开,镇国司的大人们也不会同意。如果落在他们手中,是死是活可就难说了,还不如在我手中安全。”
三个黑衣大汉为首者冷冷道:“白小侯爷,你隐藏的很好啊,在此之前,竟无一人知道你身怀武功。看来武安侯果然怀有二志。”
“连这也能扯到我爹不臣之心上?”
白玉蟾暗中翻了个白眼,懒得和皇帝走狗争辩,只以可怜的语气道:“看来你这个哥哥也不怎么在乎你啊,只是不想落下个谋害弟弟的名声,才不愿急着动手。”
他望着李俭,又嗤笑:“也许在三少眼中,或者在整个神箭候府眼中,嫁衣神功比一个不怎么成器的嫡子重要的多吧,能为了侯府大业牺牲,是你的福气呢!”
李俭脸色暗淡,哀求道:“三哥,救我……”
李恭笑容一僵,脸颊抽搐几下,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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