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韩天明松散着头发,眸子里忽明忽暗,带着几分委屈,看着吴氏进来,就像是被谁打了的孩子忽然见到了妈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吴氏十分心疼,凑在床边,紧张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目不能视,双手想要去寻找丈夫的脸,却只摸到被子。
韩天明坐起身来,扑进吴氏的怀里,呜呜咽咽哭起来,泣不成声。
吴氏怀里抱着韩天明,嘴里哄着,像是护犊子的母牛,既温柔又让人心酸。
白依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短短几日,外祖父的已然瘦弱得不成样子了,看来韩志阳那药十分厉害。外祖父这是代她受过,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将韩志阳从里到外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大夫道:“老太太,老太爷这身子还是得调理着,我这就开个药方子,让人文火煮一个时辰,喂了老太爷喝下。”
吴氏一边哄着怀里的丈夫,一边点头对李大夫道:“辛苦了。”
李大夫却是写了药方之后踌躇着不出去,显然还有什么话要与吴氏说,却不好当着韩之灵等人的面。
韩之灵忙带着林玉兰和白依伊退出去。
吴氏哄了韩天明几句,让其安静在床上躺着,自己与李大夫去了外间。
李大夫在吴氏耳边,尽量缓和着道:“照老太爷的身子,怕是没有几日了,准备装殓吧,冲冲喜也好。”
吴氏浑身一僵,站在那里半晌动弹不了。
李大夫于心不忍,哀叹着道:“实在是中的毒是虎狼之药,在下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吴氏感觉头晕目眩,似乎天地都旋转起来,她扶着香桃的手,重重坐在了椅子上,足足几息功夫,这才双手捂着脸,哭出声音来。
……
且说这边白依伊出了门,不想与韩之灵这对奇葩母女说话,想要径直走了。
韩玉兰哪里肯放过她,拽着她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现在肯将那串佛珠给我,我便带你去诗会。否则,今后你别再想着去诗会的事情了,我敢保证,阱州城的任何诗会你都去不了!”
丁二娘皱眉,韩玉兰刚刚离得小姐太近,她没来得及阻止她抓住小姐,可这时候她再上前,就有些不妥了,一时之间有些踌躇。
白依伊却根本不必丁二娘出面,她心中有气,此刻见林玉兰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加愤怒,于是伸手一把推开林玉兰,怒道:“外祖父病成这样,你不闻不问,一心只想着打我的秋风,你还是不是外祖父的亲外孙女!”说完,她甩袖而去。
林玉兰被白依伊推得一个趔趄,再加上她连珠带炮的问话,有些懵了,这还是那个随意揉捏的白依伊吗?
韩之灵扶着林玉兰,转头怒瞪白依伊的后背,大声道:“放肆!这里是韩家,还轮不到你这个姓白的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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