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生意还不错呢。”
夏德生眼眶湿润:“辛苦你了,是爹无能……”
“别说这个了,”夏巧颖有点不自在,“那我绣福袋可以吗?”
“来得及吗?”
“现在就去,没问题的。”
夏德生拍板定音:“好,那就这个!”
夏巧颖回了房间,就连午膳都是在房间用的。
她思索着福袋的图样,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了白日见过的男子模样,许久,她灵机一动,纤纤玉指也上下翻飞起来。
太阳西沉,在最后一丝光线湮灭后,夏巧颖揉了揉眼睛,将手中的福袋包装好,随后换了衣裳。
夏家门口,夏德生有点着急:“绣好了吗?”
“好了,您放心吧。”
“那就好,”夏德生让她和夏燕燕先上马车,自己则嘱咐宋氏道,“还不知什么时辰回来,记得留门。”
“知道了,说这么多遍烦不烦。”
宋氏嘭地关上了门。
马车辘辘前行的声音在夜晚显得尤为清晰,当停在明月庄门口时,夏巧颖想到,果然是他。
白日给她腰牌的男人就是传闻中身子不好且高冷非常的文渊王,唐文渊。
夏巧颖暗道:可惜了,挺帅一男的,就是身子不好,不过到底是哪不好呢……
渐渐发散的思维,在看见明月庄门口的人时,消失殆尽。
赵清月一身红衣,搞的跟要出嫁似的,站在门口清对名单,见她来了,她笑了笑。
“这不是威风凛凛的夏家大小姐吗?来这干嘛啊?你配吗?”
说着,她又看见了夏德生和夏燕燕,讥笑道:“就是你爹,那也不配啊,我劝你,哪来的滚回哪去吧。”
当着来来往往的宾客面,夏德生脸色爆红,夏燕燕也赶紧低下了头,唯有夏巧颖,不仅目不斜视,还还嘴道:“我要是不配,那你呢?今儿可是当着好多人的面给我这个不配的人道了歉呢。”
“你……!”
“对了,”夏巧颖没让她把话说完,“只是个司仪就别穿的跟成亲一样,平白污了人家贵人的名声。”
“夏巧颖!”
赵清月怒道,刚想叫人来教训她一顿,却听见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再惹事,你就回你的刺史府。”
夏巧颖抬眸,唐文渊一希白衣于月色下负手而立,看向赵清月的眼神充满了厌烦。
赵清月几次被怼,大小姐的脾气一忍再忍,此时也有点委屈了,跺了跺脚道:“王爷,分明是她挑事的!”
唐文渊没有理她,吩咐府上的嬷嬷引领宾客进入正厅后就转身走了,赵清月仿佛跳梁小丑般,比之被她讥笑的夏巧颖更加丢人。
也没颜面继续在门口接待了,转身跑回了正厅。
夏巧颖等人往里走,来的宾客并没有预想中的多,大都是些富商人家,唯有赵家,只来了赵清月一人。
看来这位晋州刺史狂的很,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
正厅很简约气派,没有男女分席而坐,分门别户的一家共用一张案桌。
赵清月给自己安排在唐文渊的左下首,也不知领路的嬷嬷有意无意,夏家被安排在了他的右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