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又睡了过去。
楚蓝做了个梦,梦见爹爹被人追杀,好多好多坏人。
很黑很黑!
然后爹爹倒在地上,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她想去扶,可怎么也碰不到爹爹。
她嚎啕大哭,可是没有人听到。
头晕乎乎的,感觉被什么东西撞了似的。
眼睛一前亮光,可想触摸又碰不到。
“蓝儿、蓝儿!”
有人在叫她。
蓝儿,对,她叫蓝儿!
是爹爹的声音!
“醒醒!”楚江可真是怕这丫头又给哭岔气了。
蓝时看着小丫头脸红的不正常。
一摸,烫的吓人,“怎么这么烫!”
受了伤、发了炎症,加上惊吓过度。小丫头身子本就没养好,这次怕是来势汹汹。
小丫头闭着眼睛,委屈巴巴,“爹爹,难受!”
感觉自己要烧着了一样。
“······”养这么个小丫头,还挺费药材的吼!
蓝时又想到他在季城网罗的一屋子药材,被鹤眠拿去养丫头了。
这是打出生就没养好的丫头,能活着也是命大。
哪儿是养个个把月养的起来的。
亏在遇到了他们。
搁旁人家,哪儿烧的起这钱。
说到底,她亲生的父母真的不是个人。
老丈人臭这张脸,一瘸一拐的准备去请大夫。
‘这么个可爱的娃娃,没了怪可惜的!’
“不远!”就那河对岸。
“老丈,可否将这些草药寻来!”
老丈看着血淋淋的破布,到底没说什么。
“爹爹,难受!”
楚蓝迷迷糊糊的又哭了起来。那哭声,就跟小猫儿似的。
他安抚着小声抽噎的丫头,“不哭,爹爹在!”
“爹爹,难受!”
见小丫头皱眉,楚江立马说,“蓝重锦,你轻点儿!”
焦急的话语,可是满满的心疼。
正给丫头拆绷带、换药的蓝时,“······”
楚江啊!是真把她当闺女疼。
不会带孩子,就亲自询问麾下将领军师如何照顾孩子。
为了给蓝儿调养身体,就亲自下厨做饭煲汤。
他呀!哪儿是下过厨的人。
可为了蓝儿,他在一点点学习。
或许,楚蓝悲惨的幼年只为遇到像鹤眠这样把她疼进骨子里的父亲。
蓝时抚摸着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你该是多幸运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