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叔叔!”爹爹怎么还没回来?
楚蓝再看过去,蓝时还是方才她随爹爹来时的姿势动作,也不知道在写什么,脸上笑意遮都遮不住。
“蓝叔叔?”
她悄咪咪的凑了过去。
桌案刚好搞过楚蓝,不得已,只能垫着脚够。好不容易才看到蓝时在看什么——
桌上满满的丹青,墨迹未干。
银甲红衣的将军驰骋沙场间,枪起枪落,带起腥风血雨。
飘扬的战旗下,他一马当先。
棱角分明的五官蒙上寒意,平日里温柔的眼中透着决然。
上个月爹爹出战时穿的就是这件战袍,“蓝叔叔又在画爹爹?”
原来爹爹打仗是这个样子。
蓝时抚摸着画卷,
没有人知道楚江在战场上多拼命,他将每一此出征,当做了最后一场生死别阔的。
每次退下来,都是浑身都伤。
他说,“退了,季城、载州的六万百姓怎么办呢!”
赢,则家国安在、百姓安乐;
败,则身归故里、魂守边疆。
“蓝叔叔?”回神了!
蓝时连忙收拢笑意,又是一张看似温柔,实则疏离的冷漠脸。
“……”这变脸速度!
“蓝叔叔想爹爹了?”
他平静快速的将画卷揉成一团,墨迹晕染,已看不清是谁。“没有!”
“骗人!”
又见他右手握拳抵在嘴前,小声咳了一下,“有什么事?”
“蓝叔叔你耳朵红了也!”楚蓝像打开了新世界,好奇的不行。
“瞎说!”他怎么会耳朵红。
不过,耳朵为什么那么烫呢?
“那我和爹爹说!”
蓝时一听,当场急了。“小丫头片子,不许乱说。”
“不!我就要说。”说完,楚蓝拔腿就要跑。
好丫头!
他一把将丫头捞了起来,放在桌上,“不许告诉鹤眠!”
楚蓝犹豫了片刻,看着一脸阴险的蓝时,“……要说!”
蓝时笑的格外灿烂,‘还说?好啊!有骨气,就是不知道接下来有没有骨气了。’
蓝时抱着小丫头就开始挠她痒痒。
挠完脖子、挠腋窝子。
他知道小丫头不仅怕苦,还怕痒。
安静的三楼,此时尽是小丫头的笑声。
“呵呵呵……哈哈,蓝叔叔!”
“蓝叔叔饶命啊!”
楚蓝笑的眼里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