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时……!”楚蓝吃惊之余还有紧张的话都说不清了。完犊子了,时远肯定是奉父亲的命来抓她回去的。
十三娘救命啊!
冷漠脸窦十三抱着心爱的琴已经从侧面遁走了,‘让她出去对时大公子,看什么玩笑。’
这边关百里、流沙之地、黄土之窟,谁不听着这煞神的名字瑟瑟发抖。
就是大将军,受皮肉之苦;可惹了这位,怕会生不如死!
所以楚丫头你就自求多福了。
‘不是,以前谁到国色天香专点窦十三的?还不是时远?’
“你好大的胆子!”平静的语气往往怒意极盛,‘姑娘家家跑青楼听曲看戏。’
楚蓝立马捂着耳朵,她错了,她不该点时远的红颜知己、不该让他抓到……
“我错了!错的深刻!我回去就面壁思过、抄家规十遍、绝不偷奸耍滑!”
“……”云裳手一抖,差点儿把酒盏都摔了。
这是楚蓝吧!是她吧?
来者何方神圣,居然话都没说两句,吓得楚蓝自请责罚。
云裳张了张嘴。
“云少主,令尊正在楚府做客。”所以你们想好该怎么解释吧!
“在下时远,载州知府之子。”
载州知府,说白了就是个闲官。蓝梁甫取了时家长女,对时家上下该帮衬的自然帮衬,却不想时家文不成武不就。
可见扶不起的刘阿斗大抵就是这副模样。
倒是这出生的小辈时远成了异类,出入战场有勇有谋,很快得了赏识,一路简直像脚踏飞鹤。
十七岁便任了虎威将军,正五品。
也叫时家一时间名气大振!
楚蓝第一次见到时远是九岁那年,十三岁的他被时大人绑着拖进楚家军大营。
倒不想几年功夫,时远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从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蜕变成独当一面的将军。
云裳拉了拉楚蓝,又拉了拉。倾身低问,“就那个罗刹将?”
楚蓝复杂的看着遥遥领先的高挑身影。
就两年前‘北坡战’,不知为何,时远一怒屠杀七城泄愤。
半个月、血腥弥天;
半个月,哭声不断;
半个月,火光冲天……
也应为那一战,时远的性子越来越冷,也不太爱说话,感觉三尺之外都能冻死个人。
连楚蓝都有些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