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同他谈起蓝儿婚事,不知该不该和蓝儿说道。
“想什么?愁眉苦脸的!”
跟着身后的湘罗一脸茫然:姐儿怎看出灼公子愁眉苦脸的?明明还是摆着一副冰山脸不是?
一脸平静的楚灼还是决定将五叔同自己说的话,再和蓝儿说一遍。
“什么!”
父亲他……
“五叔的意思是,蓝儿即是不喜欢时将军,那便考虑我和阿炽。”
“太祖父也是这个意思。”
“可,我不喜欢你,我只是拿你当哥哥,哥哥你懂吗?”
阿灼和阿炽是淮伯父的义子,可在她心中,和滚滚哥哥是一样的。
“感情可以培养!”
“……”培养个大锤子!“哥哥对此事怎么看?”
她打小就拿他们做哥哥,突然某一天有人告诉她,选哥哥作夫婿。
这,她真受不了。
楚灼低着头,乖顺道,“自是听从长辈安排。”
乖顺?这词还真不适合用在这么一个冷心冷情的人身上,可此时也找不到其他代替的词了。
“可我只是拿你们做哥哥。”哥哥懂吗!
楚灼眸色一冷,“你与琅王,也不见得感情深厚不是?”
他自‘碧海青天’回来,途径了幽都,那是琅王的封地。
琅王变了,不再是年幼时见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绝色少年。整个人,荒淫无度,整座王廷夜夜笙歌。
若非有侍卫长君竹、上大夫尹平、客卿封肃扶持朝政,幽都早乱了。
那样的他,如何配得楚蓝。
她是独一无二的女子,是爱哭的水娃娃,也是塞北边境的高岭之花。
“我……”楚蓝刚想力争狡辩,可却是沉默。
她对戎战,是喜欢吗?还是仅仅因为那个承诺。
她曾问过父亲,而立之年了为何不成亲。
他说,‘怕没有回去的那天。’
楚蓝低着头,这两年,她上过三十二次战场,杀过四十名敌国将领。
手上沾满鲜血,早已经不干净了。
她害怕过!
‘北坡战’虽夺下敌方七座城池,可我军惨胜,死伤近十七万士兵。
那是,她感觉自己撑不住去了,茫茫黄沙中,伏尸千里、狼烟战火、血雨腥风。
唯想到那个少年,精致的凤眸灿烂似天上繁星,那样的澄澈……
她就不害怕了。
她想这,她答应过,会平安回去,会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