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森林,传出马蹄声。
小道上,月光映照下每一根丝线泛起银光,小少年一头倒在冰蚕丝上,黑色的窄袖骑装、腰间悬挂着一只匕首。
他手里把玩着一只玉狮子,稚气的小脸冰冷非常。
这是双怎样的眼睛呢!
冷漠中夹杂着厌世,凌厉中充满仇恨。
“义父!”他口中喃喃念道。
少年记忆里,是一个身着紫衣,瘦弱纤细却又带着三分狂妄的身影。
回眸一笑,尽显风流傲然。
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亦是如今唯一活下去的执着。
当年义父死在他面前,他就发誓,要报这血海深仇,以血祭义父在天之灵。
一路向北而来的楚蓝并不知道在她走后,刺客已经寻找痕迹找到了竹居。
“吁!”
少年看到了面前策马停下的女子,慢悠悠的从怀里抽出一副绢帛——上面画着一个身着华裳的女子。
画卷里,她抱着一只看不出种类的雪白团子,低着头,似若天上神明,不染纤尘。
楚蓝也警惕起来,手不自觉的去摸长靴里别着的匕首。
他对比了一番,才收好绢帛,跳了下来。
看着楚蓝,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等的人是不是她。
好生打量了一番,看到了她腰间的赤鞭。才后退两步,行礼道,“血七见过楚少将军!”
“血七?”她并不认识这人。
血七拿出一封书信,“恩人说,让血七投奔楚少将军,便能报仇!恩人还说,少将军看了书信便知!”
楚蓝半信半疑的结果信打开,里面两张纸。
一封是少年血七的卖身契。
一封,写着‘少年血七,燕国顾相义子,精暗器、通兵法。望善用之!’
燕国?“可是燕礼的燕?”
血七明显身形一僵,到底是孩子,眼中仇恨不加掩饰的释放出来,他沉重道,“是!”
楚蓝不觉得血七透露的恨意是直指燕礼,因为燕礼虽然是燕国大皇子,也是戎国安郡主之子,安郡主过世后,七岁的燕礼便被接回了戎国安王府。
楚蓝则担心,怕这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顾相?那个奸相?”
一说到义父,血七红了眼,“不许你这么说我义父!”
义父不是坏人。
他的义父不是!
楚蓝抿了抿唇,顾相此人,名声并不好。
明明学富五车、精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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