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曹嘉隽知道,五皇子花了十年,把‘冷宫'和‘海棠宫’安置成一片富足之景。蔬、果、兽、禽……样样不缺!
看了一眼屏风,戎曌端起茶盏,茶盖轻叩几下杯缘,轻轻吹了吹口气,掀了掀盖上茶盖。
“差了点火候。”他浅浅一笑,轻轻小抿了一口。
天色也晚了,戎曌捋了捋衣袖,他该回去了。“既然回来了,有空回去看看父皇。”
“他甚是想你!”他留下了一块令牌。
淡淡的月光,穿过雕花小窗,映在他冷冷黑眸中,月也清冷,人亦心冷。
静静地,久久地!
他捏着棋子一动也不动。
“千岁!五殿下这是何意?”
他低眸哂笑,指甲的棋子重重敲击在棋盘,“谁知道呢。”
沿路宫灯通明,倒是给凄冷幽静的地儿添增三分暖意。
戎曌坐在凉亭,似乎还没有回宫的打算。
手里的茶没了温度,眼中的景看了多年也没了稀奇。微风撩动水镜,偶尔传来鲤鱼越水的声音。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殿下!”
戎曌回过头。
他就站在灯前,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清秀的眉目,一身赤色绣蟒纹内侍袍,嘴角弯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温柔阳光。
“原来是司刑司的督公大人!”戎曌对来人显然没什么大的兴趣。
“不敢当!”他笑若无害,“殿下是有何心事?不妨同微臣说说。”
无害吗?
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又有几个是纯良,不过比乖张行事、做惯恶人的大理寺少卿好上许多罢了。
“小十回来了!”
白练飞微微皱眉,似乎有些诧异,琅王回京了?为何没人向他汇报?
面对五皇子怀疑自己隐瞒不报,白练飞一副坦然,“那,微臣还真不知道?”
“那可要微臣捉拿琅王?”
戎曌就那么看着白练飞,白练飞亦是那副恭敬模样。
他那儿子戎长庚素来爱寻白练飞玩,久而久之他也懒的管。这么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戎曌还是不适应那双笑眯眯的眼睛。
“练飞入宫几载了?”
“微臣是玄和元年入的宫!”
白练飞掏了掏袖子,取出了一直小铁盒,“今天是殿下的生辰。”
生辰吗?他自己都快忘了,难为还有人记得。
“主子,是……”
戎曌撇了眼敞开的铁盒,眼眸低敛,不发一词,深不可测的星辰般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