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头又开始疼了,最近也不知怎么了,逮到就是错。
最近是她糊涂了,还是父亲严厉了?
“说话,哑巴了?”
闻讯赶来的老太君颤颤巍巍将楚蓝护在身后,丫头可是楚家的金疙瘩、宝贝儿眼珠子。
打不得!
“奶奶、母亲。”
虞娘子也护着,“你在军中如何训圆圆我们管不着,但这是家中,你敢打试试。”
楚江:“……”当年对父亲打他,母亲可不是这般样子。
那看热闹的劲儿,
若不是手上没瓜子,她能坐那儿边嗑边看,还时不时拍手叫好。
老国公说:“圆圆啊!知道错了,江儿把棍子放下。”
三兄弟护在妹妹:“五叔,妹妹有伤在身,地上凉。”
楚江想,他今日敢对闺女动一根指头,可能就成了全家的罪人了。
他看着楚蓝,似乎想听她说。
楚氏家规虽不森严,却是立族之本,蓝儿身为楚家嫡系,虽是女子,却是二脉少主,备受宠爱。
若有过不罚,有错不责,如何正家,如何立威。
她站在高台,就该受着这风寒。
“女儿有错,甘愿受罚。”
海棠宫,
“殿下放心,‘涉灵香’会叫楚少主忘掉作昨晚的一切。”
“媚儿办事,我自是放心!”
戎曌侧躺在榻上,折子上的东西,他是半点儿都看不进去。
林妃低头研墨,她大抵猜到殿下在想什么——那疾风营大牢里关押的少年。
她是怕殿下真做了转头后悔!
那可就真回不去了。
所以留了个心眼,护着少年一时。
“楚蓝寻那小兔崽子可有下落了?”
林妃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废物!”那么个小兔崽子,护龙军、楚卫、近千人都找不到。
林妃想,小皇孙人是不见了,可连累殿下受累,连累她被人指点,说‘还没扶正,便如此容不下正妃嫡出长子,委实蛇蝎心肠。’
“……”她若真恶毒,小皇孙怕死千回百回了。
戎曌随意拿起奏折,有是大理寺少卿左夙上奏,谈起一些哪家贪污受贿、哪家仗势欺人。
许是闲的!
他想,或许该明儿去街头小巷找人算算那小兔崽子的下落。
倒是有几分可笑。尽管自己不信这些!
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一日不知下落,总归是放不下心。